她心头抱怨,这些读书人,也太酸了!
妇人又看向陈酿,方道:
“我家大王说,他与先生是故交,先生还救过他的命呢!怎的先生不记得了?”
陈酿微蹙起眉头,思索许久,却又想不起。
他遂道:
“既是故交,烦请现身相见?”
“烦请?”那妇人又一愣,“是了,先生也知呢!他最烦人了!”
陈酿一阵泄气,直想扶额长叹。若再与这妇人说下去,只怕日落西山还不知主人的身份!
陈酿无法,只得用些粗话:
“我想见你们当家的。”
那妇人霎时了然,热情道:
“他就回来了!才带人巡山去,等他回来就让他来看先生!”
妇人话音未落,却听门外传来几声哈哈大笑。
“醒了么?”一粗大嗓音的男子道,“哈哈哈!”
他自不耽搁,一把推了门就进来,一面还唤着“陈先生”。
只见他眉眼宽阔,络腮胡儿不怒自威。又见他手执长鞭,一身虎皮裘袄落落飒爽,沾着不曾抖落的晨雪。
显然,他是自外而归,不及更衣便来探望。
陈酿细细打量。这人较之从前,面容虽有不同,可神情之中的英武气,行动之间的行伍气,却丝毫未改!
不是史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