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憋笑,满心得意,正装得兴起。
她衣袖一挥,道:
“伺候卞娘子的婆子呢?还不来领罚?”
两个婆子已在外头侯了半晌。听着钏儿唤,她们忙趋步进来。
只见二人身着深色衫子,神色惶恐,一味地不敢抬头。
钏儿也不啰嗦,直厉声道:
“再敢有今日之事,谢娘子跟前,你们可自己想好如何回话!”
“是是是,再不敢了!念在初犯,饶了咱们这一遭吧!”两个婆子齐声道。
“可是初犯?”钏儿转头问她。
卞大娘子见二位婆子已上了岁数。想来,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倒也可怜。
她遂道:
“是头一回。”
钏儿心头暗笑:此前已许多回了。这个卞大娘子,还真是能委曲求全。看来,用这个法子对付她,也算是打蛇打七寸!
她既已开口,钏儿假意训了几句,便也作罢。
当夜,精致饭食果然送来了。
卞大娘子长长舒出一口气,很是安心,只当从此便有好日子过了。
谁知,时至次日,送来的饭食较清粥小菜亦不如。
竟是两三个蒸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