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裙子,银白色的甲胄,用黑色的绸缎束起的马尾。

她挥着长剑,赶走了威胁村庄的魔兽。

少女头顶的翘发在气势的作用下直直的竖起,她对伤痕累累的魔兽露出威胁的表情,龇着牙一脸凶相。

奶凶奶凶的。

就绿谷这个做梦者的角度来看,可爱到不行。

真挚的微笑,纯白的裙甲。挥舞长剑时,她裙摆飞旋如花。

一个如百合般纯白的少女骑士。

她有着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脸,却感觉少了些什么。她那双隐隐带着些青的翠玉色眸子,清透而纯澈。

一眼就能望进眼底的清澈,没有任何杂质。

所以,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她?

“是哟。”

绿谷记得这个声音,这是梅林的声线。

与上次不同,这次只能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梅林的身影,“如何,非常惹人怜爱吧?这是过去的,那一天之前的她。”

“那个,这、这个梦,是阿尔托莉雅的梦吗?”绿谷向梅林询问道:“我……梦到了她的过去?”

“唔,虽然很想说这是阿尔托莉雅的梦,但是,很遗憾——”梅林淡淡的轻笑声传了过来,“这其实,是我的梦。”

“梅林先生的……梦?”

“啊,是的,这是……我的梦。”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微微冷了起来,像是初春掠过草原微凉的风:“现在,你应该回去了。”

“——唔?”

绿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从眼缝中看到了白洒洒的光线,以及少女近在咫尺的湖色眼眸。

“噫——”少年一连串的惊叫声被莉莉用手捂了回去。

“嘘。”莉莉右手食指微微抵在了唇间,轻声道:“我从窗户里溜进来的,引子女士不知道。”

少女的掌心盖住了绿谷小半张脸,掌心的温暖清晰的传来。

绿谷少年的脸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他僵硬地点点头,一片拼命用目光示意少女将手拿开。

“呼——”绿谷长舒了一口气。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随口问道:“说起来,明明每天我都定了闹钟,但是莉莉总是能在闹钟响之前把我叫起来。”

“保持良好的作息是王最基本的要素。”阿尔托莉雅皱了下眉,“其他地方都是异常勤奋的人,唯有这一点,出久,怠惰!”

“嘛,绷得太紧也不好。”少女活动了一下肘部的关节,微笑道:“张弛有度,继续这样也没问题。”

“这、这样啊。”绿谷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要换衣服,莉莉……”

“了解了。”少女挥挥手,顺着窗户像来的时候一样,轻松的跃到了地面上。

踩到踏实的地面后,阿尔托莉雅随意的张望了一下,抬脚从楼梯口向着绿谷家走去。

爬窗,跳窗,走正门。

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划掉)

总之,熟练地让人心痛,一看就是没少这么做。

阿尔托莉雅在绿谷家门口的信箱处停了下来,伸手拿下了搁置在信箱上的牛奶。

“哇!”莉莉握着牛奶转了个圈,语气中掺杂了一丝惊喜,“今天也收到了牛奶!”

至于为什么说‘也’?

第一次收到信箱上的牛奶的时候,是在那一天——

晚樱一夜之间就落尽了,落了一地的粉白。春天也如这一样,快要结束了。

在这季节的末尾,阿尔托莉雅如之前一般要去按响绿谷家的门铃,直至她被信箱上的牛奶吸引了注意力。

“出久出久!”阿尔托莉雅‘嘭’的一下甩开了绿谷屋子的门,将牛奶拿到他面前,“看!在绿谷家的信箱上拿到的!”

“欸?”做着笔记的少年愣了一下,回头看了过去,“加钙牛奶?”

为什么会出现在信箱上?

绿谷拿过牛奶,还不待他疑惑就摸到了瓶底上贴着的纸。

‘——喝!!!’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连带着三个叹号。像是跟这张无辜的纸有仇一样,笔迹深深的凿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力度大的甚至将纸划破了一点。

这、这不是咔酱的字吗!?

天啊!!

绿谷的大脑中瞬间奔腾而过一大批四个蹄子的神兽,随即,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咔酱,终于觉得绿谷出久已经够沉够重,要把幼驯染烤成熟的绿谷出久了吗?

这个牛奶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

太悲伤了,这真的是太悲伤了。莉莉,以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喝?”阿尔托莉雅凑了上来,“是给出久喝的吗?会是谁给的呢……”

欸?等等——

绿谷的理智回归了大脑,他仔细看了看那张便签,视线停留在了角落的两笔线条上。

绿谷拿着那张便签的手指抖了一下,他将便签放在莉莉的头顶对比了一下。

“……”

“出久?”阿尔托莉雅推了推他的肩膀。

“这个牛奶,是给阿尔托莉雅喝的。”绿谷一言难尽的收回了便签,将牛奶递给了少女。

这两笔线条是呆毛吧!一定是吧!!连弯曲的弧度都一样啊!

“是给我的吗?”尽管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阿尔托莉雅依旧飞快的拿过了牛奶,一边喝一边含混地问道:“介个系谁给唔的?”

“喝完再说话啦……”绿谷看着少女唇边那一圈洁白的奶胡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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