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连拉带拽好不容易才把烂碎如泥的费志辰弄进了电梯里,喘了几口气,电梯到了,又手脚并用地把人给拽出来,打开房门,刚把人拖进屋里手机就响了,无奈只能放任费狗子毫无形象地摊在了门口。

“喂,小乔?”

白晔接通电话,看了一眼手上拎着的兔笼子,觉得自己在拖着一只醉鬼的情况下还能全须全尾地把它带回来简直是太伟大了,顺手把兔笼子搁在了茶几上,打开空调,又走到冰箱跟前,准备开盒酸奶给醉鬼醒醒酒。

“嗯,人在我这儿呢,刚回来。”

“没什么大事儿,就......不用,你不用过来,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别在外面跑了。”

“有,我这儿有酸奶......蜂蜜也有,都有。”

“行,都让他喝点......你别操心了。”

“嗯,嗯......我知道,挂了啊,别操心了。”

白晔挂了电话,看了眼摊在门口不知是死是活的费狗子,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开了酸奶,兑了蜂蜜,伺候醉鬼喝了之后,想了想,在洗沙发和洗床单之间艰难地选择了洗床单,又把人拖到了床上。

完了之后,白晔还自我安慰式地叮嘱了醉鬼一句:

“不许吐我卧室,听见没?”

白晔安顿好了醉鬼,又给自己兑了一杯咖啡,床被费志辰占了,他也不太想睡沙发,打算今晚熬个夜,最近接了个活儿,正好做了。正准备洗个澡呢,突然余光瞥到了茶几上的小兔子,沉默了三秒,认命地掏出手机开始查如何饲养幼兔。

玉兔儿从进这间屋子开始就感觉周围的灵气一下子变得浓郁了,像是一个冷的瑟瑟发抖的人突然被温暖的水流包围,整只兔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慢慢适应了浓郁的灵气,玉兔儿懒洋洋地摊在笼子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毛嘴巴砸吧砸吧,眯着眼睛看着白晔在八十平米的小公寓里四处走动着,找了个纸箱子,又翻了个坐垫出来,然后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听着里面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白晔出来把它拎了起来。

玉兔儿整只兔子软地跟朵棉花似的,在笼子里摇摇晃晃,昏昏欲睡,被白晔拎进了最里面的书房。电脑桌主机旁边放着白晔刚才拿进来的纸箱子,里面垫着坐垫,白晔打开笼子,把玉兔儿捧出来放进了箱子里,干燥温暖的手掌托在毛肚子底下,四周的灵气仿佛又浓郁了一些。

被放下后,玉兔儿迷迷瞪瞪地在坐垫上跳了两下,软乎乎的更想睡了,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小瓶盖,里面装了半盖子水。白晔举着瓶盖说:

“今天太晚了,没地方给你买吃的了,凑合过吧。渴了吗?喝点水。”

玉兔儿挺配合地把半盖子水舔的干干净净,抬起毛爪爪把白晔的手推开,示意自己不喝了,然后往软软的坐垫上一摊,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晔看着软垫子上的白团子轻轻地上下起伏着,也不知道是快死了还是睡着了,想了想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第二天清晨。

玉兔儿在软软的垫子上翻了个身,露出了毛肚皮,吧唧吧唧三瓣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昨天的记忆慢慢回笼。

玉兔儿一个机灵翻过身来,两只耳朵支棱着,耳边是键盘敲击的啪嗒声。

白晔听到动静后往桌边的箱子里瞟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挺精神的嘛,还以为要死了呢......”

说完看了看时间,7:34,起身到卧室里去,打算看看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动静的费狗子是不是已经寿终正寝了。

打开房门,看着在自己床上睡的四仰八叉呼噜震天响的费狗,白晔毫不犹豫地刷啦一下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铺满了整个房间,三秒钟后呼噜声戛然而止。

“我去......干嘛呢这是......”

费志辰一手挡着眼睛,一手把自己撑了起来,逆着刺眼的阳光看清了站在窗户边上的人,揉了揉太阳穴,非常自然地摸了个枕头垫在身后靠着,说:

“你怎么在我这儿呀?”

说完看看四周,发现好像有点不对,马上改口:

“不是,我怎么在你这儿呀?”

白晔站在床边插着裤兜不说话,从身后照进来的阳光硬生生给他镀了一圈圣父光环,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可一点也不圣父。

几秒钟之后,费狗子终于从宿醉的间歇性失忆症中挣扎了出来,蹦出了一句正确的话:

“谢谢啊......”

白晔冷着脸走出房门,边走边说:

“没死就起来,先把你自己洗了,然后把床单洗了。”

费志辰下了床,熟门熟路地翻出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边翻还边说:

“我说,以咱两的革命情谊,你就给我准备一套洗漱用品放着怎么了?我家里,你的牙刷、毛巾、睡衣,甚至内裤,我妈都给你备着一份,专门在我的衣柜里开辟了一块地方放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我每次来这儿都跟住宾馆一样,你......”

“再挑三拣四你就出去找个真宾馆。”

“行行行行,不挑不挑,看在林梓姐姐也在家里给我准备了一套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费志辰洗漱完出来,白晔已经煎好了鸡蛋,烤好了吐司,正在把刚热好的牛奶端出来。费志辰相当不见外地拿了两片吐司夹了个煎鸡蛋就开始吃了,吃了两口还不忘评价:

“你最大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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