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
“艾处长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离开这里吧，不然我怕我会后悔。”
后悔现在放她走。
“陆枭从来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艾枂看着陆枭，眸光中充满了期待。
“如果你觉得你会后悔，那就动手吧。”
她今天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一心只为求死。
陆枭看着艾枂步步紧逼，他的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次。
“艾枂，你倒是洒脱的很，这次又是为了谁，为了你姐夫还是为了你的任务。”
她从来都不会去考虑一下她自己，自然也不会去考虑他。
对艾枂来说，别人才是最重要的。
“艾枂，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陆枭步步紧逼，看着艾枂，终究是将那句藏在心中数年的话说出来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想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可是他怕自己问了之后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不论算什么，只要她说了，就行。
“你自己觉得呢。”
艾枂反问。
她不敢说。
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应该怎么说。
她怕说多了会把自己给绕进去就再也绕不出来了。
艾枂看着陆枭，那一双眸子中包含着千万种情意，却再也没有了当初那一种柔情。
她眼睛里的小星星，已经不见了。
“是我想多了。”
艾枂轻笑：“可能是。”
陆枭沉默些许：“好，你走吧。”
“陆枭，你今天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她就是仗着陆枭爱她，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的在他的世界为所欲为。
这一刻，艾枂真的是恨极了自己。
“今天不杀你，不代表我放过了你，你身上所背负的血债，总有一天要全部偿还的。”
全部。
“而且，我从来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五年前一样，五年后也一样。
“好，那我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艾枂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改往日的形象，就连声音，都是风情万种的。
陆枭看着这样的艾枂，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她们刚认识的那会。
那个时候的艾枂不过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也是陆枭见到的第一个能够将风情万种与风华正茂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女孩子。
这两种极端，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仿佛她生来如此。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乎都是为了克他而存在的。
只是，人生如梦。
他的一生，都注定了只能是一场梦。
而艾枂就是他所有的梦境中最璀璨最耀眼却又最灼心的那一场梦。
他们很快就会再相见了。
艾枂能说出来事情，他也能想到。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可是他除了这么卑鄙又没有别的方法。
所以，他情愿这么卑鄙。
就让他一直这么无耻下去吧。
“她走了。”
听到从身后传出来的声音，陆枭并没有觉得惊讶。
面向窗户，被对着那个人，缓声开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