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养父的死对头后,少柯提议要不要去高中母校去走走,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便去同他一起去了学校。

走在学校的塑料跑道上,看着青春盎然的学弟学妹们,我却一点也回忆不起从前在这里的一点一滴。回头看到三座橘白相间的教学楼,我突然想进去看看。

三座教学楼从左到右依次是属于高一到高三的,我从左到右依次找到自己曾经待过的教室。学生们正在上课,有的积极发言,有的认真的记着笔记,还有一些坐在后排的同学偷偷地吃零食或者玩手机。有的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讲得唾沫直飞,有的老师和同学一起哄堂大笑,还有的老师正横眉怒脸地教训着学生。

很快下课铃响了,高三的教学楼里,学生稀稀拉拉地走出教室。走廊上,碰到高中的英语老师,我上前打招呼:“郭老师,您好,我是您以前的学生林可。”

郭老师已然已经忘记我了,但她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很热情地回应我这突来的招呼。

“林可啊,好久不见,怎么来学校啦?”郭老师问。

“有点事回来处理一下,顺便到处走走!”我说。

“现在在做什么呢?”郭老师问。

“我在读研究生,郭老师。”

“都读研究生了,真不错,在哪个学校啊?”

“在日本的学校。”我说。

“真了不起!来我办公室喝点茶吧,我们慢慢聊!”郭老师似乎对我们的对话有了兴趣。

“嗯,好!”我回答,便跟着郭老师往办公室走。

正巧高二时的班主任也在,看到我和少柯后先是一愣,又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班主任对我照顾挺多的,曾经非常关心我。我走到她的面前说:“高老师,好久不见!我是林可!”

班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嘴哦成了一个圈:“林可啊,你这臭丫头,我都快不认识你啦,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跟我联系一下呢?”

“高老师,对不起!”我说。

班主任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你这孩子,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我拍拍班主任的肩膀说:“高老师,谢谢您还记得我,也谢谢您曾经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一直都记着高老师呢!”

“怎么突然回来啦?现在在哪里工作啊?”高老师问。

英语老师端来一杯水站在班主任旁边说:“高老师,林可现在在国外读研究生哦!”

“真的?”班主任一脸惊喜。

“嗯!”我点点头。

“当年你高考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一直在想着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呢,结果都出国啦!”班主任摸着我的头说。

“我们学校能够有这样一个出国留学的多不容易啊。”英语老师说。

“对啊,可是如果是林可也不意外啊。”班主任说完和英语老师相视而笑。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班主任问。

“这次回来办点事,办完马上回去。”我说。

班主任看看表说:“我马上有课,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好啊,很想念老师做的饭菜!”我说。

“在办公室坐会儿吧,等我下课一起去买菜吧!”班主任拍拍我的头。

班主任收拾好教案便走出办公室,脚刚踏出去铃声便响起。

物理老师挺着啤酒肚,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他跟少柯先是对视,忽然两个人都笑着走向对方。

少柯走过去啪地一下拍在物理老师的肚子上,“秦哥,好久不见,依然风华正茂啊!”

物理老师放下教案和杯子啪地一巴掌拍在少柯的屁股上,“臭小子,现在又去哪里鬼混啦?上次打麻将打一半放我鸽子,这次你休想跑!”

“秦哥,咱别这样好嘛,我这次回来干件大事,等我办完事茶楼见!”少柯扶着物理老师坐下。

“你办啥大事?”大物老师侧着头问他。

少柯指指我,“我同桌林可,还认识吗?”

物理老师扶扶眼镜看了看我后说:“记得啊,当然记得,这丫头当年老是找刁钻问题问我,一轮到我的晚自习我就没有按时回过家,哈哈哈……”

“对不起啊秦老师!咯咯咯……”看着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忍不住笑着道歉。

“林可现在在哪里高就啊?”物理老师问。

“我现在还在读研究生。”我说。

“好家伙,是块读书的料,挺好的,继续加油!”物理老师说。

“谢谢秦老师,我会加油的!”我说。

“臭小子,今晚没我晚自习,一会儿组个局子啊?”物理老师说。

“得勒,您是我哥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少柯说。

说完少柯转身跟我说:“那晚上你跟高老师单独聚聚,等你结束了我过来接你!”

“好的,没问题!”我点点头说。

等到高老师下课后,她像当年一样,骑着自行车载我去菜市场,只是现在的她似乎已经不能很好的掌握平衡了,骑车骑得有点东倒西歪。

她家一点也没变,门上插着艾蒿枝,客厅书架上的经书摆得整整齐齐,角落的钢琴以及钢琴上她女儿的遗像都被擦得一层不染,阳台上的盆栽生长得很旺盛,里屋依然飘出幽幽的檀香。

晚饭期间,班主任不停给我夹菜,嘘寒问暖,问长问短,让我体会到久违的关爱。

她问:“我都忘记问你了,这次回来是为啥事啊?”

“高老师,您还记得有好几次您看到我身上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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