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腻腻的,好像被蜂蜜裹了一层又一层,甜得腻人。

“我们是验不出来,可以让别人来验!”

“没有别人呀。那就让你们兄弟这么躺着啊?万一真是被人杀的,凶手呢?不找啦?还是说,你们愿意出多余的钱,去府城、去隔壁县再请一位仵作来?哦,那也行,路费、辛苦费,还得给你们兄弟出一笔托管银子,不能让他摆着发臭吧?”

“不用问了!还问什么啊?肯定是王宇!王宇那个家伙现在就不在这里,肯定是跑了!”秦大满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就是不同意地高喊着“不行”、“就是不行”!

旁边有人听到了谢之芽的话,高喊了一句。

“对,就是王宇!”

“肯定是他!捕快兄弟,你们去把王宇抓回来吧!那个人和梁平有仇,只能是他!”

“够了,王宇兄弟一定不会是凶手!我相信他!”开口的又是秦大满,他虽然还被钟铠制着,说出来的话依然有威慑力。

他只瞪着谢之芽骂:“贱人,你休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总之,梁兄弟如今已经惨死,不准让你再侮辱于他!”

“我哪有挑拨?我说的都是道理。”谢之芽还是那样笑着讲道理,跟哄孩子一样地口吻:“道理就是,你们谁也没那个本事!一群没本事的,还跑出来阻止我验尸?是不是笨呀?”

她明明是跪坐在地,脸上带着笑,眼睛斜斜往上一瞟,偏偏就生出了气势来。那是心里有底气,被好好教养过的人会有的底气,她自然是不怵的。

“妈/的!不行,换人!一定要换人!”

“够了!吵死人了!本官倒是不知道:谢仵作验尸,如何就是侮辱了死者梁平?”齐季瑄清了清嗓子开口。他虽然不能完全震住场子,到底是一地父母官。他一开口,场上的人还是愿意听上两句。

“女人家家的懂得什么,还不是胡乱验验一通?!你们这分明就是不把梁兄弟的死伤当一回事!”

“可我不是,我自始至终都有底气,比你们都要厉害。我在检验,而你们,却只是在误事。说我看出来什么:死者是淹死的”

话没说话,那边就躁动起来,谢之芽却没什么反应:“不过,他跟你们想的不一样,他身上没有致命外伤,可能是自己落水。”

“胡说!知县大人,她这就是摆明了胡说,梁兄弟的水性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自己落水淹死呢?而且,他脸上明明有伤!这贱人就是没本事,非要跑出来骗人!请大人另寻仵作来验,不要欺负我们是平头百姓就胡来!”

“放肆!太阳都下手了,我跑过来跟你们耗着,结果就得了一句不管你们死活?谢仵作,他们不信你,我还就偏偏信你。

“我好好来当官的,想要为民请命,有好仵作不用,做什么要费民脂民膏去请旁的人来——你就在这里验,验出什么就说什么,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

谢之芽冲着齐季瑄点点头,又拉上面罩继续做事。

谢之芽是个仵作,不过上次的张氏案子是她第一次验尸。在这之前,所有的大案子都是谢戊经手的。

她称自己是仵作也不假,她帮着衙门验过几次伤,基本都是女人。新余县的百姓躲着她,主要是仵作的名号让人不舒服,非是伤即是死的,听着就脏,还不吉利。

就因为仵作的工作内容特殊,所以一直只有贱民做这一工作。

谢戊忙碌时,让她检验李氏一个妇人还好,毕竟二人性别想同。

但是当众检验一个男子的尸身却完全不一样,看的人觉得自己的神经受到了挑战,好几个衙门里的捕快都受不了,不过是看她跟几个衙门里的“新贵”关系不错才强忍着。

不过齐季瑄没有受到影响,他索性不站着了,一掀官服坐在谢之芽的前面,对着那些看起来非常愤怒的船工,脸上很是平静:“吾乃朝廷命官,本县父母,今儿就在这里守着了。谢仵作检验她的,你们来回答我的提问。都别闹了,我们快点查出来,最好还能回去休息。”

“大人,非是我们折腾,可是她一个女子,她”

“女子又如何?她知道如何判断,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都谦虚点。”

“我兄弟一个大男人”

“她一个小姑娘没嫌弃你们在这里唧唧歪歪,一点不大气。”他说完,还回头安抚一句:“你别介意啊。”

“大人说的什么话呢。如今,我只想找出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也给我自己争口气!”

“好,说得好!”齐季瑄还拍了几下巴掌:“谢仵作若是验错了,我就罚她。不止是今后不得再做捕快,还有些别的处罚。譬如,到牢里做几天客。可是,若谢仵作凭着她验尸找到的线索指出了凶嫌,你们又要怎么办?”

“她一个女人本就不该抛头露面,做这些下流行径。大人一力袒护,老子阻止不了。不过,别管她验得对的错的,老子都不认她的!”秦大满大喊,他一直是个讲义气讲原则的人。

因为这样的脾气性格,他在船工中的声望很高。他如今被压着,还是不断挣动。

齐季瑄皱着眉头,刚准备开口,却被谢之芽抢了:“不用你认,你本来就错了。”

“对,你本来就没做对。这么多人都说是王宇,就你坚持说不是,还表现得如此激动。这么特殊就你先过来说说把。”

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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