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和你分开的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那时做的愚蠢行为,将你……”
“闭嘴!”我闭眼忍住剜心之痛,愤恨地大喝一声。
奋力擦掉泪水,我用力拉了拉车门,他依旧不松开我的车门。
如今他的一切我都厌恶,恶心,连同他的手,我也厌恶到了极点。我脱下高跟鞋,用鞋跟狠狠去砸白星泽的手。
第一下他没有松开,我便加重了力气,狠狠朝他手背上砸去。
他依旧不松,心中恨意将我吞噬,我就将他加注给我的痛统统还给他。
第二下鞋跟划破了他的手背,看着他手背的血迹,我心中有种痛快感,于是怒吼一声,用尽浑身气力打去。
这一下我打了一个空,他松开了我的门。
不去看他,我含着愤怒的泪水将鞋砸向他,而后愤怒将车门关上,一踩油门急速而去。
回去的路上,我泪水就像决堤的河水,不断的喷涌出来。
我的心好痛、好恨。
然而这痛似乎不似以前,痛的不揪心,却是那样的绵长,似乎在渐渐从我身体里流逝。
我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库,又是西斯底里的一阵哭,哭够了,没有了泪水,我便呆呆地坐在车里,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这样一直坐着。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吵闹的铃声让我伤痛的内心无法平息。
于是我滑动了接听键。
“薇薇,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席波灿焦急的声音。
“楼下地下停车库。”我有气无力地说。
*
席波灿打开我的车门,见我哭花的妆,哭红的脸,吓的血色尽失。
他捧着我的脸,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木楞地看着他,我黯然失笑,“我看见他了,我以为不痛了、不恨了,可是今天看见他那一刻我的心居然还会痛。”
痛苦让我蹙紧了眉头,我看着他说:“你早就知道这一切,林思月是你故意替她改的名字,对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我知道林思语的父亲就是林子成,我去和他谈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席波灿明明什么都知道,他却把我当作傻瓜一样欺骗,害的我如今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