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颔的线条利落流畅,身上的西装笔挺,一丝不苟。

言喻弯着眉眼,主动打招呼:“早上好,秦律师。”

秦让薄唇微动,眼底有浅浅的笑意:“早上好。”

两人安静了一会,电梯显示的红色楼层数不停地变化着,秦让盯了眼数字,淡声问:“早上你的丈夫送你来的?”

“嗯。”

秦让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没再说什么了。

到了办公室,言喻按照惯例,要先给秦让煮一杯咖啡,然后整理一下今天的s,发给他,再等待秦让安排任务。

结果,她才在煮咖啡的时候,秦让就出现在了茶水间,他敲了敲茶水间的门。

言喻抬眸看他。

他薄唇微动,眉心闪过什么:“来客户了,你过来帮我记录一下。”

“好的。”

秦让瞥了眼咖啡,叮嘱道:“客户有2个人,所以需要三杯咖啡。”

“好的。”

会客厅里。

言喻有条不紊地把咖啡摆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会客厅里,都弥漫着浓郁馥香的咖啡气息,勾起了人的食欲。

她刚整理完,秦让就带着两个人,推开门,走进了会客厅里。

她微笑着,看着几人。

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地僵硬了起来。

她的手指攥紧了几分,指甲掐在了掌心的肉里,有了几分疼痛,她抿着唇,红唇缓缓地失去了些血色。

言喻瞳眸微怔。

跟在秦让身后的第一人,是个穿着传统英式复古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带着圆形的金丝眼镜,金色的链条从镜框两边垂坠了下来,挂在了脖子上,胸前整齐地放着方巾,散发着英伦绅士的风度。

他看到言喻,也皱了下眉头,脸色不是很好。

言喻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程家的管家,是程家从小家养的管家,也就是程辞父亲的第一把交椅,他几乎掌管了程家所有的事情,当然,也包括程辞的前女友言喻。

秦让眸色冷清,看着发怔的言喻,收回了视线,微笑着对程管家和另外的一个男人道:“程先生,坐下吧。”

言喻咬了下唇,跟着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她摊开了笔记本电脑,打开r,开始记录几人商谈的事情。

咖啡香气弥漫,男人们的声音起起伏伏,间夹着键盘的敲击声。

言喻认真地记录下了对话,心脏却越来越紧缩,她抿紧了唇,神色越来越寡淡程管家来中国,是为了将陆衍带回。

因为他已经从陆承国和陆衍那边收到了消息陆衍不会回程家做继承人。

那么,和解的方式就不可行了。

只能用法律的方式解决了。

而他是来和秦让研究当年在英国签下的离婚协议书,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律漏洞可以钻,好让陆衍光明正大地在法律上回到程家。

秦让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他垂眸,粗略地扫了几眼离婚协议书,最终只说:“暂时没办法立马得出结论,得等我和我的助理查查英国相关法律,才能告诉你们。”

程管家正低着头,轻轻地抿了口咖啡,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没看言喻,但问道:“助理?是说那边的那位女士吗?”

秦让闻言,抬眸,漆黑的眼眸扫了眼言喻,忽然想起,言喻和这个案子有厉害关系,陆衍是她的老公,那么,言喻就不能再参与这个案子了。

他几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头,菲薄的唇动着:“不是,是我另外一个实习生。”

程管家脸上的神色自然:“是吗?”

言喻的睫毛不安地颤动。

程管家一行人离开了之后,秦让从桌面上拿起了水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水,仰头,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他喝完,看着言喻,黑眸冷静,皱了下眉头,说:“你和陆衍是夫妻关系,你不能参与这个案子了。”

言喻点点头,没有说话。

秦让交待:“把刚刚听到的所有话都埋在心里吧,不要忘记你的职业道德,要记得保守秘密,即便涉及的相关人员里有你的丈夫。”

“嗯。”这点职业道德,言喻还是有的。

“你出去吧。”

言喻刚想走,一旁又传来秦让低沉的嗓音,他问:“怎么脸色这么差?今天身体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吧。”

言喻手指蜷缩了下,弯了弯唇,笑:“没有,可能在会客厅闷久了。”

一整个下午的工作,言喻除了完成秦让布置的,没有心思再去自主学习,她心脏跳动得很快,神经有些紧绷,心里隐隐不安。

怎么也没想到,程家来找陆衍的人,会是程管家。

看来程家的当家,真的病得很重了,才会那么急切地将一把手程管家派遣到了中国来。

程家知道言喻和程辞恋爱的人,并不多,因为程家的人并不认可言喻,而程管家是那为数不多知道言喻的人之一,他也并不喜欢言喻,因为在他眼里,言喻拖累了他的少爷的前进脚步。

下班后,言喻下了楼,一转弯,停顿住了脚步。

程管家低头,看了眼手表,抬眸,微笑,眼里有着浅浅淡淡的寒气:“言小姐,不知你是否愿意空出20分钟的时间。”

他根本就不容许言喻拒绝,言喻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两位黑衣保镖,身材高大壮硕,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言喻抿着唇,握紧了手指,只能跟着程管家上了加长车。

车内,光线昏暗,气氛逼仄。

程管家礼貌地给言喻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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