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医术的人,薛翎雪也无数次听起过苏禾提到风镜思和风潋衣的名字。

薛翎雪时常听苏禾说,她的病,或许这两个人会有办法。

但几年前,风镜思突然不再替人治病,那时风潋衣也没有什么名头,后来风潋衣有了名气,苏禾便时常对薛清晚提起这件事。

也不知道哥哥用了什么方法,这次居然把四殿下和风潋衣一起请过来了,薛翎雪听到风潋衣说自己的病可以治好的那一刻,不可否认,薛翎雪心下是很开心的。

风潋衣抬眼看着薛翎雪一眼,眼前的女孩子脸蛋很小,许是因为身体一直不好,个子也不算是高挑,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那笑容很是天真美好,衬的那张娇小苍白的小脸都亮了一些。

风潋衣冷声道:“苏禾……他医术太差。”

如此不留情面,风潋衣便是这样的人,在风镜思面前,风潋衣永远是一副很乖巧听话的模样,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风潋衣只会是一个足够冷清,足够冷漠,甚至是有些狂的人。

苏禾医术是很好,但在风潋衣看来,苏禾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

薛翎雪显然是没想到风潋衣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说苏禾,她愣了一愣,而后低头轻声辩解道:“苏禾哥哥……医术没有那么差的。”

“哦,是么。”风潋衣显然不想跟薛翎雪争论这种问题,他随口敷衍了一句,清美雅致的侧脸上有泛了金色的阳光浅浅落下,他微微垂下眸,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阳光,在眼睑上落下薄薄的阴影。

薛翎雪看着他的侧脸,一时竟是有些看痴了。风潋衣察觉到薛翎雪的眸光,他慵慵懒懒掀起眼皮,长长的睫毛仿若是一对纷飞的蝴蝶。

薛翎雪冷不丁地接收到风潋衣的眸光,一时有些慌张。她匆匆低下头,脸蛋隐隐发红,半晌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把案上的果盘挪到风潋衣面前,低头道:“风公子,你不吃一点吗?”

风潋衣看着眼前的果盘,盘子里的果子还沾着晶莹的水珠,他嗓音冷清道:“不用了。”

“为、为什么?”薛翎雪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吗?”

风潋衣愣了愣,半晌他低下头,冷冷道:“不,只是不想。”

薛翎雪听着风潋衣冷清凉彻的话,心下突然一阵难受。

说实话,薛翎雪从来没有听别人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就算是一贯冷淡的薛清晚,在薛翎雪面前薛清晚也是很宠溺的,所以作为一个被所有都时刻宠爱着的薛翎雪来说,风潋衣这人算是个很难得的奇葩了。

不过,薛翎雪向来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也很理解自己的身份并不是谁都要好声好气对待的,她咬了咬唇瓣,也没有说什么,便自行轻手轻脚坐在了风潋衣对面。

风潋衣眼角瞥到她的动作,也并没有理会。

薛翎雪托着腮看着风潋衣的动作,她静静看了一会,见风潋衣只是自己埋头写着东西,一时也有些无聊。

因为她是坐在风潋衣对面的,因此她也看不清风潋衣究竟写了些什么,不过也隐隐可以看出,他写的应该是和自己的病有关的一些方子。

薛翎雪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影响到风潋衣,因此一直呆呆坐在风潋衣对面,大气也不敢出,什么话也不敢说。

这对于薛翎雪来说算是一次比较新奇的体验,薛翎雪觉得虽然有些累,也有些闷,但是也算是不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

风潋衣静静写了好一会,一时又有些沉浸在里面了,半晌,他偶然一抬头,正巧撞进薛翎雪呆呆的眸光里。

风潋衣愣了愣,他微微蹙了蹙眉,嗓音很淡:“你……怎么还在?”

薛翎雪猛然回神,她尴尬地笑了笑,咬了咬唇瓣道:“我,我影响到你了吗?”

“没,只是好奇而已。”风潋衣淡淡回道。

薛翎雪小心地捏了捏自己有些发麻的腿,而后她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道:“如果我在这里会碍手碍脚的话,我先走了。”

风潋衣没说话。

薛翎雪走到门边,正想打开门出去,风潋衣突然淡淡开口:“等等。”

薛翎雪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殿下呢?”风潋衣嗓音冷清地随口问了一句。

薛翎雪张了张口,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晌,她才呆呆回了一句:“殿下……殿下和哥哥一起出去了。”

薛翎雪本以为风潋衣也就随意问问了,没想到风潋衣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色便有些不对劲。

他冷笑一声,勾了勾唇瓣道:“他们一起出去了么。”

薛翎雪小声道:“我听府上的人说,殿下和哥哥一起去永安镇了。”

“永安镇?”风潋衣心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阿镜去永安镇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就算是出了什么事,阿镜也不应该同薛清晚一起出去才是。

“怎么了吗?”薛翎雪轻声问道,有些天真地回答,“哥哥说永安镇那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殿下想一起跟过去看看,他们便一起去了。用过午膳便一起走了。”

风潋衣应了一声,而后他放下笔,站起身便往外走。

薛翎雪目瞪口呆地看着风潋衣的动作,她还站在门边,看到风潋衣径直走过来,她问道:“风公子,你要去做什么?”

“永安镇。”风潋衣打开门,冷冷清清道,“我离开一下。”

薛翎雪眼睁睁看着风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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