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游回来的傅炎趴在岸边重重咳了几声,他听到傅采言的声音,抬头看了看没有看到谭知荷,傅炎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岸,极为疲惫地道:“主子。”

顾流端冷冽的眸光向着傅炎看去。

他一步一步走到傅炎面前,唇边勾勒出一抹冷凉残忍的弧度:“她人呢?”

“国、国师大人,”傅炎心下惊诧,他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忙低头恭敬道,“四殿下和二公子,应该是在灵月湖对岸的树林中。”

顾流端抬眼看向灵月湖对面,那里黑漆漆的,偌大的树林中没有一丝光亮,似乎隐藏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顾流端抿了抿唇,如今得知了风镜思的消息,他高高悬起的心略微落了一半下来。

“她可有受伤?”顾流端冷眼看着傅炎。

虽说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但是顾流端不相信受伤的会是风镜思。

他的确是对风潋衣的存在很有意见,甚至是巴不得风潋衣离她越远越好,但他同样很清楚,风潋衣对风镜思的感情全都是认真的。

如果有刀横在眼前,非要一个人去死的话,顾流端也同样相信风潋衣会毫不犹豫地把刀插进自己的身体。

若是风潋衣在,风镜思怎么会受伤?风潋衣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风镜思受伤?

听到顾流端的问话,傅炎低下头,脸上有重重的愧疚感浮现出来。

他张了张口,想细细和顾流端说明情况,但思来想去,傅炎没那个脸开口。

说自己不幸中了那个女人的招数?说自己亲手伤害了四殿下?

傅炎觉得自己若是真的这么说,恐怕顾流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他把目光放在顾流端身后的傅采言身上,眼底微微闪动。

傅采言拢了拢衣袖,淡淡道:“国师大人不是问你话呢?究竟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傅炎理了理思绪,良久才轻声道:“公子,是属下无用。”

“您的吩咐是只需要带回二公子便好,但是四殿下不愿意单独把二公子留在这里,要同二公子一起走,”他继续道,“本来事情全都在按照您的吩咐在进展,但没想到与您合作的那个女人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

听到这里,顾流端眼底一暗,而后勾唇凉凉一笑。

他绝美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讥讽之色,他没有再去看傅炎,反而顺着他的话道:“谭知荷控制了你们的心神对吗?”

傅炎一愣,没有料到顾流端竟然会猜的这么准。

顾流端抬眼冷冷清清地看着傅采言,轻声道:“谭知荷……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能亲自过来带走的人,她为什么要借助别人的手?”

傅炎咬牙听着顾流端的话,而后他低下头,没有一丝想要掩盖自己罪行的意思:“国师大人猜的不错,我们的确是被控制了……甚至,属下还失手让四殿下受伤了。”

顾流端转头冷眼看着他。

寂静的灵月湖旁,顾流端冷清凉彻的眸光落在傅采言身上,而后他周身的煞气一重,腰间一直挂着的银铃突然轻盈响了起来。

一顾强劲霸道的灵力猛地向自己扑过来,傅炎全身上下猛地一紧,他下意识地想要挡住那股灵力,可是还来不及抬手,那股灵力便骤然打在了自己身上,傅炎浑身一痛,而后狠狠弯腰吐了一口血。

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如同一盘散沙,他浑身无力地跪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身体深处的器官要被那股灵力碾碎。

傅采言没料到顾流端会突然动手,他看着顾流端,方才那股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已经是收了起来:“顾流端,你……”

“我没要他的命,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顾流端漆黑的眼底有淡淡的深翠色浮现出来,他绝美精致的脸庞上绽开着一抹极为瑰丽的笑容,明明是极美,却是仿若开在地狱里的花,眼底那抹淡淡的深翠色在顾流端眼底流动,而后渐渐盖住了整个眼瞳的漆黑色泽,他用那双深翠色的眼瞳看着傅采言,淡红色的唇瓣轻轻勾起,“傅公子,安安是我的底线。可是偏偏,你的人非要去碰。”

“傅炎是被迫的,”傅炎自小在傅采言身边,早就是傅采言的得力助手,自己身边的亲信被这样对待,就算是对顾流端,身份尊贵的国师,傅采言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冷意,“这件事是我的计划有错,你想如何,完全可以冲我来。”

顾流端深翠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飘飘地睨了傅采言一眼,淡红色的唇瓣微张:“滚吧,老子没心情和你废话。”

风镜思那女人受了伤,顾流端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时间。

他不再理会傅采言,越过他便向着国师府赶去。

必须要回府拿一些药……然后尽快去树林里找思思。

另一边,容释按着容陌蘅的交代,老老实实到了容疏府上。

容释因为向来和容疏不亲近,容疏府上他自然是没有来过几次,这会容疏坐在容疏对面,只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上扎了一千根针。

容释坐立不安,容疏倒是悠闲的紧,他不急不慢地亲手替容斟了一杯茶,一双瞳色极淡的蓝色眼眸看着容释。

容释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袅袅飘荡着热气的茶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原来三皇兄这么好客吗?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容释心惊胆战。

实在不是他不愿意信任自家三皇兄,只是因为容陌蘅和容疏针锋相对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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