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深看着小张诧异的脸,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小张歪着头看了许久,好像琢磨不透似的,问顾庭深:“这个人是谁?”

“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的?”顾庭深不答反问,气势逼人,吓了小张一跳。

小张知道这个人,是聂甄的男朋友,当初聂甄公布恋情的时候声势不可谓不浩大,公司里有许多男同事是聂甄的粉丝,看到这个消息时一整天都仿佛处于失恋的状态,对顾庭深恨得牙痒痒,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跟聂甄的男朋友面对面,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叫顾庭深的男人气场居然如此强大,难怪聂甄会看上他。

小张咽了口口水,不情不愿地说:“就是在胡女士搬家的那天,她请了搬家公司,照片上的这个人好像是那时开车的司机吧,看着很像,不过当时深更半夜的,难免看错,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你怎么确认他是搬家公司的人?”

“穿着搬家公司的工作服啊,一眼就能认出来了。胡女士虽然有些奇怪,什么事情都放在夜里做,不过她给的钱多,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小张耸了耸肩,对于胡霞的这些奇怪的举止不以为然。

顾庭深问清了他口中的搬家公司名称,又去调查了一番,然而搬家公司查了档案后否认了自己曾经替胡霞搬家的工作,称所有外勤都有记录在档,但是并没有接过胡霞的搬家工作,而且也绝不可能在深更半夜干活。

小张没有说谎的必要,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冒充成了搬家公司的员工,以遮掩自己的身份。

顾庭深低头看了眼照片上的陆南,随手删掉了照片。现在可以确定,陆南和胡霞认识,且关系匪浅,但是两人明面上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且陆南想跟她见面替她做事情都必须要隐瞒身份,为什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人必须把彼此当成陌路??

夕阳西沉时,顾庭深赶到了警局附近的咖啡馆,方才落座,贺远之便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信封袋,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牛皮袋扔到顾庭深面前,一脸严肃:“这是今天有人寄给你母亲的。”

顾庭深打开来一看,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眉心倏然收拢,照片正是胡霞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公寓,以及那滩不知为何的鸡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母亲看到照片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了,之前她对胡霞的死漠不关心,就连几次问话都回答地无关痛痒,结果看了照片后居然问我胡霞的死相是什么样子。”贺远之回想起傍晚再次回到顾家的场景,黄瑜眉不知所措地拿着匿名寄来的相片,整个人仿佛崩溃了似的。

“奇怪吗?问的并不是胡霞是怎么死的,而是胡霞的死相是什么样的。”贺远之加强了语气。

“恐吓吗?”顾庭深问。

“如果是恐吓的话,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胡霞死前把公寓布置成那个样子就为了事后给你母亲寄这张照片?”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顾庭深放下照片,淡淡地应道。

“那看来,胡霞的目标是你母亲喽?”

顾庭深像是没听见贺远之这句话,身体微微向前:“法医尸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胡霞有过什么病史?”

贺远之不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当时他只看了尸检报告,并没有在报告中发现有特殊病史,不过法医当时也说了,胡霞应该患有某种慢性病症,从血液里检测出了少量药物残余,但若是慢性病症,必须要长期服药,可那会儿胡霞的胃里却没有任何药物残余。

“在她家里呢?也没有发现什么药瓶子之类的东西?”顾庭深挑眉问着,事发至今,除了当天凌晨之外,他一次也没有进过那间公寓,因此并不知道警方在胡霞家里搜寻出了什么东西。

贺远之仍是摇头。

“看来她是本就不想活了,这么想来,自杀也变得顺理成章了。”顾庭深停顿片刻后,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贺远之脸色微微变了变。

“聂甄告诉过我,她曾见过胡霞几次,都是在夜晚,就连搬家也都是深更半夜,而这个说法得到了中介公司职员的认证,胡霞就连找中介租房子都是挑在晚上的时间见面,白天只能用电话沟通。”

“这说明了什么?”贺远之紧了紧喉咙,不由紧张。

“说明她无法在白天出门,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慢性病,无法见太阳?”

“你是说……胡霞得了这种病?”

“这种慢性病通常需要长期服药,但是在她家里你们并没有找到药瓶子,说明她已经放弃用药了,是不是病情每况愈下,已经到了连她自己都放弃治疗的地步呢?”顾庭深一步一步推测着,“因为无论如何都无法治愈的情况下,她活着就是在等死,于是干脆利把自己的死亡当成筹码,以此来揭露更大的内幕。”

贺远之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中一般游移不定,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白天空旷的道路此时已经开始拥堵,他没想到解题是这样的思路。

“其实我今天在你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一个地址。”

“嗯?”顾庭深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找过去后才发现只是老街一个普通卖中药的店铺而已,由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中医经营,说是三年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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