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甄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晚在顾家老宅见到十五楼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后背脊梁骨倏地升起一股冷意,回到家时那股恐惧还挥散不去。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十五楼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十分奇怪,聂甄回想起来,似乎自己从没有在白天见过这个女人,回回都是在夜晚,就连搬家都是选在深更半夜无人的时候,想想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更何况,那个女人居然会出现在顾家老宅?这个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那个女人跟顾家老宅有什么关系吗?

聂甄想方设法想从物业处得到关于十五楼那个女人的信息,却没有半点收获。那个女人就好像突然之间平白出现,身份神秘,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就连那个为她办妥租房手续的儿子都从未露脸过。她意识到十五楼的女人并不简单,心里便升起一股凉意。

就连过去几次仅有的会面在聂甄眼里都变得蹊跷,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挑她一个人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但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聂甄毕竟与顾庭深们不同,想不通,思路反而变得乱糟糟的,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十五楼那个女人的身份与底细,确认与顾家老宅是否有关联。虽然这种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用平常旁人最嗤之以鼻的话来讲,这是聂甄强烈的第六感。

次日一早,聂甄便躲在车里守在了楼下,如果想知道十五楼那个女人的底细,最好是静悄悄地跟踪她几日,这样或许就能找到什么线索。然而就想她想的那样,白天并不见那人的身影,到了夜晚,那个女人才像往常一样出来遛狗,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偶尔停下来与邻里聊上几句,看上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就这样过了两天,就在聂甄以为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第三天的时候,一个原本聂甄绝对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忽然出现了。聂甄在车里见到顾庭深的母亲黄瑜眉时猛地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车里缩了一下,心尖止不住的颤动。

她怎么会来这里?聂甄想起上次在顾庭深那儿见到这位顾夫人时的场面,不可谓不记忆深刻。从前她想不通一个母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狠心,直到那日见到黄瑜眉时她才明白,她甚至觉得,顾庭深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她。

黄瑜眉的车就停在聂甄车位的二十米远处,她一个人进去了,留下司机守在车外东张西望。

聂甄躲在车里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她实在想不通黄瑜眉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来找自己的?可随即她便猛地摇头否定了,黄瑜眉根本就看不上她,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若真找她有事,也只会让她走一趟,怎么会亲自前来?

看来黄瑜眉来找的这位不简单呐。

聂甄盯着腕间的手表,数着黄瑜眉进去的时间。但黄瑜眉这一进去却有点儿久,直到聂甄蜷得浑身僵硬,才见黄瑜眉匆匆出来,神色诡异地上车离开。

五十六分钟。黄瑜眉进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聂甄呆呆地看着轿车驶离,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她心绪却难平,像是撞破了一个秘密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那股无法言喻的不安感静静的缠绕着她的心脏,令她踌躇不安。

要告诉顾庭深吗?可如果只是黄瑜眉一次普通的会友,这么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聂甄来来回回按着顾庭深的电话号码,却一次都没有拨出去。想起上次唐宋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对顾庭深仍是介怀,他心里藏着太多秘密,喜怒不形于色,相较于他,自己简直就像一张白纸那么容易让人看穿。

到了晚上外面忽然下起雨来,雨季尚未到来,近来天气却总是阴沉沉的,聂甄心口堵得慌,平躺在沙发上盯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发呆,外面的雨声拍打着窗户,光听声音也知道这雨下的不小。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昏沉沉睡去的了,睡梦中仿佛有悠扬的警铃声响起,她迷茫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亮着的灯光又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而那声不间断的警铃声果然是从楼下传来的。

她只怔了几秒,慌忙翻身冲到窗口,雨比她睡着时下得更大了,只见公寓楼下停了三辆警车,红蓝交错的警灯在夜雨里泛着神秘的蓝光,聂甄看到穿着雨衣的物业处工作人员以及警察站成一团,像在问话,再过十分钟就是凌晨一点了,可这道警铃声却让人无法安睡,有好事的业主摸索着出去一探究竟,这片高级住宅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聂甄心里没来由一阵慌,开门出去想问问究竟,结果发现电梯一直停在十五楼,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她盯着电子屏幕上的那个数字,心一点点沉下去。

莫非跟十五楼那个女人有关?这样猜测,聂甄心里更加无法沉下来,干脆从安全楼梯去了十五楼。

十五楼恐怕是今晚这一栋楼里最热闹的楼层了,走道上灯光大亮,来回穿梭的脚步络绎不绝,聂甄悄悄走到角落,发现也有许多同自己一样不明真相的业主来看究竟,尽管物业一次次劝他们离开,可仍有一小部分人执意不走。

聂甄越过前面人的肩膀


状态提示:105访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