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到了几日,东陵皇也不开战,使臣早就送回去了,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些,女帝便心生烦躁,贺琅建议她出营走走,视察军情也能增加士气,主要还是让她散散心。

没曾想还未到前营就遇到这种事,旁边一个女帝平日宠信的将军走到两个瘦弱的小兵的跟前,直接开口训斥,“你二人怎么做事的,不知道战时粮草紧张,还敢如此不小心。来人,拖下去军法处置。”

卫缨和小三子这才缓过神来,立马跪下哭着求饶。

听到他俩的哭声,女帝心中更加烦躁,示意抓人的士兵住手,眼中闪过杀意。

“帝上,”洛云筝发觉她的意图,急忙上前行礼,“士兵们已准备好在等您,莫要为了这两个奴才耽误正事,不如将他们交由臣来惩戒管束。”

贺琅见状也上前说道,“帝上九五之尊何必与两个奴才计较,各位将军都已等候多时,还望帝上以战局为重。”

东陵皇按兵不动的行为,本就让人心惶惶,若此时杀了两个小兵,更会加大士兵们心内的惶恐。

女帝见贺琅也出来劝阻,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一甩袖子黑着脸进了军营。

卫缨两人被架了起来,让洛云筝身边的士兵带到了她的营帐中。

卫缨脸上的黑灰此时混着未干的泪水脏污一片,本来是很搞笑的情形,小三子却无暇嘲笑了。

他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嘴里一个劲塞着安平端上来的糕点。

卫缨对他这个样子深表丢脸,就算营帐中就她俩人也不能这般没规矩吧。小声劝他注意点,毕竟是在二公主的营帐内。

小三子毫不领情,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喝着,将嘴里的糕点顺下去,嫌弃地说道,“你懂什么,没听说过断头饭么?这么好的糕点哪是我们这种人平时能碰的着,既然端给咱们了,说明这就是最后一顿好饭了。咱们俩把饭桶直接滚在女帝的面前,那可是越朝当今的女帝啊,这事不可能逃过去的。我可要填饱肚子,不要做个饿死鬼。”

说着说着吸了吸鼻子,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小三子随手抹了一把,继续开吃。

卫缨听了心中发酸,要是真就这么走了倒也省心。平日自己不懂事闯了祸还要哥哥们罩着,这次若能安静地离去,没牵扯到卫家,也是幸事一件。

洛云筝进来时就看见俩人哭丧个脸,见到她来了立马下跪行礼。

洛云筝像是没看见桌上杯盘狼藉的场景,拿起安平新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缓缓说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小三子想到自己要被处死,鼻涕眼泪登时一起流了下来,磕头求饶,“小人知错,求公主开恩。”

卫缨瞧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好歹也是个男的,怎么就那么没骨气。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就低头跪着。

“战时紧张,本宫救得了你们一次,不一定救得了你们下次。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三子得到洛云筝的示意,连忙磕头谢恩退了出去,心里默默对卫缨说道,兄弟,生死面前你还装什么,还不像我一样痛哭求饶。

小三子出去了好一会,洛云筝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偌大的营帐内,两个人像是在静静地对峙着。

怎么样对方都是公主,卫缨也不好装什么贞洁烈士,硬着头皮开口,“小人知错,还望二公主开恩,饶小人一命。”

“明将军若不出战,主帅的人选怕是会落在卫戎将军的头上了吧?”

见洛云筝面无表情的小口饮茶,卫缨心里范着嘀咕,这位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太可能吧。

“小人只是一名后厨伙夫,对于军机要事不敢妄言。”

“呵呵。”洛云筝轻笑了两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道,“这哪是什么军机要事,本宫与姑娘说的是你自家之事,身为卫将军的妹妹怎么不敢妄言。”

卫缨惊得瞳孔瞬间放大,拼命用拳头抵着地面,“公主此言何意,小人不明白。”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微微发颤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

“姑娘不愿承认也无事,就留在本宫这里安安分分地做事,若是战胜了,本宫会将你安然无恙地送回卫府,若是败了......”洛云筝故意将话顿在这里,看着卫缨眼神慌乱,看来是知道怕了,便叫安平进来把她带下去。

安平把卫缨安置在洛云筝专属的厨房里,特意吩咐其他人将她看好,给一些不用露面的轻活就行。

事情安顿好以后安平回到帐中复命,察觉到帐外有异样,急急闪身避开了从外面跑进来的安乐。

安乐急匆匆地奔到洛云筝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不好了,开战了!”

安平将她向后拉了几步,轻声斥道,“开战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你慌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安乐急了,慌忙解释,“不是,明将军派卫戎去打头阵。”

战争一开历来都是主将打头阵,明玉龚既然应下主帅之职,又为何这么做?

安平听了也觉得此事蹊跷,“东陵国那边派的可是南宫弦。”东陵国派的若是个副将,明玉龚也是有可能让卫戎先上场。

可显然安平猜错了,安乐无奈地说,“是东陵皇。”

洛云筝心头一紧,明玉龚这是反悔了吗?本就对明玉龚拿不准,他同意任主帅时也弄不清他的意图,而且暗六回话也说此人狡诈,只能带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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