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听风楼来人了。”王飞悄悄地跑到叶仓舒的办公桌前,低声说道,生怕别人听见。

可不是吗?目前在这个警察局里,除了局长卫启光,就是队长叶仓舒敢和听风楼打交道了。其余人无不讳莫如深,能避则避。可巧今天局长不在,只能推出队长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们楼主说了,让能做主的去一趟。”瞧瞧,这是听风楼来人的态度,明摆着来者不善。

“你什么态度,牛什么牛?”马跃火了,这听风楼简直是欺人太甚。看看,鼻孔朝天,横什么横?说着就想扑上去打一架,叶仓舒一把拦住,就和听风楼的人一起走了。

马跃不情不愿的坐下来,等到叶仓舒出了警察局,和王飞发牢骚,“为什么队长局长都这么重视听风楼?”

“不是重视,叶队长应该是比较敬畏。”刚好经过的苏青轻飘飘的说。

“怎么说?苏先生,和我们讲讲呗。”王飞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打蛇随棍上,赶紧打听。

“直觉,苏某和听风楼鲜有往来,仅仅是直觉。不过,我建议你们可以问问你们叶队长。”苏青推了推眼镜,“我还有事处理,就不和你们多聊了。”

苏青说完,潇洒离去,徒留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众人。

“飞哥,苏先生什么意思啊?”马跃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转身向王飞请教。

“谁知道呢?不过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等队长回来,咱们问问不就知道了。”王飞也想不通,不过他倒光棍,要是他什么都懂,他早就当队长了。

这话也不假,王飞是来警察局最早的,却迟迟不能升职,以前以为叶仓舒能当队长是靠叶家,是局长。后来他知道了,人家确实是有真本事的。王飞也是想明白许多,他是聪明,但仅仅只是小聪明,遇到大事就不行了。

警察局这边自己下属的小心思,叶仓舒全然不知。他只知道,他大概是要倒霉了。

“我听小翠说,我走后,你就没进过屋子?”刚见面,张藜就气冲冲的发问。

“嗯……啊,我一个大男人,总是进来,不大合规……”叶仓舒心里却在想着小翠应该就是那棵任性随意的树,原来会说话吗?还是个告状精!叶仓舒腹诽,抬头看到张藜眼中快喷火了,一时间噤若寒蝉。

叶仓舒头一次知道,女孩子发起火来这么恐怖。他父母走的早,他和女性接触的也不多,从来不知道平时笑嘻嘻可爱的女孩子,生气的时候这么可怕。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害怕,别搞笑了多没面子。

“不说了,不合规矩,你进了那么多次就合规矩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帮我看家,你却言而无信,你还是君子吗?”看的出来,张藜是真的生气了,劈头盖脸的骂。

“那个,张藜小姐,我……我其实没答应的……”叶仓舒觉得自己还是要为自己申辩一下,说不定还有救。

“你答应帮我看……什么?你没答应?”张藜直接卡壳了,她是脾气暴躁,但又不是泼妇。

仔细想想,确实叶仓舒从头至尾都未曾答应,想到这,张藜立马蔫吧了。整个人泄气般,软趴趴的倒在桌子上。

“那个,能说说出了什么事了吗?”叶仓舒却出奇的来了兴致,像是打了胜仗一样。

看着叶仓舒小人得志的样子,张藜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现在的叶仓舒,就像一只花孔雀,还是一只打了胜仗的花孔雀。三分得意,一分自满,两分好奇,四分看热闹,真想揍一顿。

然后张藜就真的给了叶仓舒一拳,叶仓舒呆若木鸡,三秒后捂眼睛,只知道疼。

“……”这还是女孩子吗?叶仓舒却是再不敢多说了。

“如玉逃了。”张藜甩甩手,神清气爽,打人过后就是舒服。

叶仓舒不说话,腹诽:就是我看到了,又能怎样?她是精怪,我是凡人,能奈她何?

张藜似是有了读心术,“她没有法力,你在就能轻松地捉住,只要绑起来就没事了。”

叶仓舒抬起头,想说又不是自己放走的,不过自己疼痛的左眼就是个警示:好男不和女斗。最终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不要看我,总归你也有错,看家不利。”张藜先发制人。

叶仓舒指指自己的左眼,然后用仅剩的右眼不停地瞪着张藜,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怒,无辜,委屈,无奈,仔细看看,似乎还能看到依稀有泪光夹杂其中。

看着叶仓舒不停地表演着什么叫欲语还休,张藜摸了摸鼻子,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书房,很快回来。

“这是凝脂膏,擦两三次就好了。这可是小白姐姐专门给我准备的,便宜你了。”张藜递给了叶仓舒一个很小的胭脂盒和一张画像,“这是如玉的画像,你们警察局人多,也帮忙找找,我也会派下属找的。”

叶仓舒接过画像就走了,胭脂盒没碰,他又不是女孩家,拿个胭脂盒做什么?

“这厮真不识货。”张藜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仓舒并没有立马回警察局,而是先回到住处,找到他两年前留洋时带回来的墨色眼镜,张藜打的不轻,左眼必定是肿了。一路上遮遮掩掩,帽子拉低,总算是顺利到了住处找到了眼镜。

“咦,队长,你怎么学起公子哥带起这种眼镜来了?”马跃总是大惊小怪。

王飞也好奇的围了过来,他可知道,这玩意老稀罕了,他也想试试。“队长,能不能给我也带上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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