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她的所作所为后,他只想叹一声:她们陨丹界的,果然都是翘楚。

卿泽瞧着他们陛下,内心觉得愤懑无比,他才是最可怜的,小云云走前都没有给他留个念想,他们陛下却是又是糕又是汤又是炉子的,虽然他一直将那糕、那汤放在万年寒冰里没吃,但是他还是难解愤懑之情。

润玉扶额。

这冥界,得去,从前的祸患,也该铲除了。

云也晕乎乎地看着手中来的如此容易的般若花,这怕不是个梦吧得来的竟如此容易

只是受了个伤……而且伤还不是她受的……

她觉得亏欠极了,想着补偿他点什么好,而且他如今还不知他真身是何物,与她恩公是什么关系

左右总得弄清楚了再回去……而且如今她只是来了几个月,晚几日应当无碍。

姽婳曾说有疑问可直接去问她,七魄喜怒无常,不是好相与的,而姽婳似乎已经知道了许多,还是去问她吧。

心念一动,云也便来到了奈何桥。

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没有一个亡灵。姽婳却还是如往日一般,坐在石桌上。

她似乎是料到她会来,桌上备了两份茶具。

“我有些事想请教你。”云也坐到石凳上,给她沏了杯茶。

姽婳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问吧,必定知无不言。”

云也凑的近了些问道:“你可知七魄他与我恩公润玉,有何渊源他与我恩公长得,分毫不差”

姽婳勾唇,懒懒笑开“自然是像的,我且告诉你,七魄是……”话未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似乎从天际传来。

她不满地瞧去,扰人说话可是要遭雷劈的。

只见黑乎乎的天被破开了一道口子,漏出了些许光。那光芒越来越胜,许是见惯了黑夜适应不过来,云也拿着帕子挡住了双眼。

那光芒消散后,只见一人从剖开处飞身下来。云也移开帕子,那人长身玉立,淡雅如风,正朝着这处走来。

姽婳拿盖子拨了拨茶叶,轻抿一口:“接你的人,来了。”

云也复又看向那人,那人温和一笑,淡入清风,是她恩公。

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她此时只想扑过去。但是她没有动,惊喜只余是惊恐,她恩公不知道她来了。她悄mī_mī蹲下,欲使个法术闪去冥王府。下一秒便被提溜出来了。

“区区百年不见便不认得本座了”润玉拎着她,加重了“区区”二字。她很茫然,她只是离开数月,怎地变成百年了莫不是这天界与冥界有时差的

姽婳又变出个杯子,沏了一杯递给他:“你非要与自己过不去吗”云也还是很茫然,这恩公与她是认识的

润玉慢慢接过茶盏,只掂了一会儿,便放回石桌。“同我自己过不去,总比与天下苍生过不去要好。”他笑道。

姽婳轻嗤,不复与之言。


状态提示: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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