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释凡也走访了不少人家，没想到小青已经先我们一步解开了谜题。”释空朗然。
“大家可还有别的线索？”
“唔……那个算命的老爷子还说，李铁也给他画过一幅画，但是被他卖了，卖去了午市。”桥雨霖补充到。
“午市？”释空和剑手青各自小声嘀咕，不经意间交换了眼神。
梁旖施自顾自地在指尖翻转自己的发辫打圈玩，看着其他人的反应，默不作声。
“今天辛苦大家了，好在我们有了进展。大家先回去休息吧，下次行动我会送信通知各位。”
四位女侠捋了捋各自的线索，向释空和释凡告辞。
释凡关上未见居的门，转身就询问：“师兄，方才你为何不让我说我们去了素居看画的事？”
“这个案子，远比我们在表面看到的要深，素居可能是一个很关键的线索，我们要走在所有人前面，第一个查清案件真相。有一些信息，暂且保密吧。”释空忧心忡忡。
“那你对我也要保密？”释凡低下头，攥着拳头。
“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释凡。”释空摸着他的脑袋。
“那你说，上次阿施姐姐的住址，还有今天素居的信息，都是谁告诉你的？”释凡嘟囔着，心中渐渐堆积起了委屈。
释空捻着佛珠，抿抿嘴巴，“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在寺里就一起默经，一起练武，一起吃饭，一起闲坐。现在下了山，你结识了新的朋友，我们就不是一起的了吗？你现在有事也不告诉我，方才第一次分头行动的时候你也不想跟我一起了。”释凡声音吸吸鼻子，眼圈渐渐泛红。
“哎呀呀，释凡啊释凡！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释空揉揉眼，不知该从何讲起。
墙头上传来一阵闷笑声。
释凡慌忙用衣角擦擦泪滴，寻声望去，剑手青悠闲地坐在墙头看热闹。
“你不是走了吗？干嘛偷听我和师兄说话。”释凡还在委屈着，此刻又恼红了脸。
“释凡啊，你不就想知道那个送信的人吗？你去开门，我告诉你是谁。”剑手青笑着逗他。
释凡看看释空，释空点点头，释凡急步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嘴里被塞上了布条。瘦长的身姿，小眼睛，蒜头鼻，衣衫简朴，就像是西市里最普通的居民。
释凡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剑手青从后面轻轻推那男子，“进去。”
男子摇摇晃晃走到了院中，释空上前一边给他解绑，一边用眼神责怪剑手青，“你绑他干嘛？”
“他跟踪我。”剑手青抱起双臂，和释凡站到一块儿，“喏，这就是师兄瞒着不告诉你的线人。”
“线人？”释凡不明白。
“我让他跟踪你，是想确保你平安回到了住的地方。你独自在洛阳，我不放心，别人还没这待遇呢。”释空解释到。
“他又没武功，要是真有人对我不利，他也帮不上忙啊！”
“但他能最快时间告诉我。我能保护你。”
“得！”剑手青一手搭着释凡的肩，“你还是先保护小师弟吧。看把我们小释凡都气哭了。”
释凡盯着男子看了半晌，略感尴尬。
释空开了口：“他叫刘顺羊，是天玹机以前的掌事，现在独自闯荡江湖，以贩卖情报为生。”
刘顺羊朝剑手青和释凡抱拳鞠躬。
“天玹机？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既然能当上掌事，那你为何不会武功？”剑手青询问。
“我以前犯过错，被掌门废了武功。”刘顺羊嗓音低沉，简短地解释。
释空看向释凡，“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他身份特殊，案件越往后，需要他帮我们查证的江湖信息越多，万一情况不利，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来。”
释凡低着头低声说道：“那我现在也知道他了，我还是要同你一起的。”
“好好好，一起，一起！”释空安抚着他的肩。
“师兄，今晚，你可有安排？”剑手青试探着问他。
“我就知道你要去。”释空背着手站到桃花树下，“不是谁都能去的，要有入市牌。”
剑手青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空气随手一挥，“青龙山的名号就是入市牌，何况我有赤月青山剑，但凡长了眼，都不会拦我。”
释空看了看她手中的剑，在阳光下也泛着雾青色的寒气，释空点点头。
“师兄，那你的入市牌呢？”剑手青收起剑。
刘顺羊从怀中掏出一块牌，恭敬地递给释空。
铜制的，中间刻着一双眼睛的图案，下方一行小字，仅供入市。
“成！晚上见！”剑手青步履轻快地告辞离去。
徐府抱朴小院里，梁旖施在冲徐令时发脾气：“我就要一块入市牌而已！堂堂徐二公子，还号称徐府掌控了四分之一个洛阳，连块牌都不能给我？”
徐令时声色平静，“阿施，徐府的家业再大，也从来不会涉足午市。那地方流通的就不是能摆到明面上的交易，里面夜黑水深，不是我能保护到你的。”
梁旖施火气上头，“你那里面危险。午市既然能在洛阳开张二十余年，说明它有它的规矩，我只要按规矩办事，我能进去，我就出得来！”
“阿施，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我确实没有。别说徐家，朱家、柳家、风家，所有洛阳大户人家都不会有入市牌，没有大家族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