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嘭——,大门被推开,张良手里握着一根黄瓜,一边啃一边走进来:“咦,柒岚姑娘你回来了啊?这位姑娘是——?”

虞若烟点了点头:“在下虞若烟,是柒岚小姐姐的朋友。”

张良拱手作揖:“小生张良,幸会。”

柒岚没好气的一把抓过张良,夺过他手里的黄瓜,责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客栈里面好好待着?”

张良一脸茫然:“你们都出去了,那个孩子也睡觉了。我无聊嘛,就出去走走,去和朋友叙叙旧。”

“朋友?”柒岚一愣。

张良一脸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喂,我来丰邑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嘛,难道你们还要把我锁在客栈里,不让我出去?”

柒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张良也撇了撇嘴,从柒岚手里拿回自己的黄瓜,自顾自的啃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刘季换好了平时穿的男装,走了出来,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裂开了,渗出鲜红的血迹。柒岚见状,大吃一惊,赶忙迎了上来:“阿季,你受伤了?”

方才刘季身上的大红裙,掩盖住了身上的血迹,一换上淡色的衣衫,血迹立刻晕染了出来,刘季有些抱歉的笑笑,拍了拍柒岚的肩膀:“没事的,不用担心。”

说罢,他又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卢绾那个家伙,总是喜欢穿着扎眼的红色长衫了。”

红色衣袍,能掩盖血迹,自己的心爱之人,也就不会担忧烦恼了……

刘季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柒岚关心的眼神,抹掉了今夜全部的不愉快,刘季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开朗。

过了一会儿,项籍也换好衣衫走了下来——

一袭紫色长袍,英姿飒爽。长冠束发,倾泻及肩,更添了几分豪气。卸去了浓妆的脸上,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容,剑眉挺拔,一双紫色双瞳的眼眸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霸气。柒岚呼吸一滞,一双眼睛瞬间冒出了无数的桃心,满脸花痴的暗想:果然这才是楚霸王项羽应有的风姿!虞若烟蹦蹦跳跳的跑到项籍身边,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项籍低头望着她,浅笑,英气逼人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宠溺。然而这份宠爱,却让柒岚笑容一滞,想到那二人的结局,心里闪过一丝冰凉苦涩。

刘季和项籍也坐在了桌前,他们五个人凑在了一起,谈论起了今晚发生的事。

“古月公子?”柒岚疑惑,她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却还是没有想到,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个人物。柒岚很纳闷,能把项羽和刘邦两个大神耍的团团转,历史上绝无此人,难道说古书上的记载也有漏缺?

项籍的脸色很阴郁,英气的脸上满是愤怒:“这个古月公子,居然在幻术中,污蔑我们楚国的歌舞,简直可恶!”

虞若烟轻轻拍着项籍的背,一面低声安慰他。刘季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一直很不好。古月公子似乎对他所谓的“生存游戏”乐在其中,满心欢喜的要置他们于死地,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张良,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直到所有的人都低沉着脸,陷入沉寂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话:“那小公子说——凤舞幻境?”

刘季和项籍都点了点头。张良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凤舞幻境是一种极其高深的幻术,施术者的武艺必然十分高强。中了幻术的人,会被施术者控制,让他们看到施术者创造出的幻境。”

“可是那个古月公子,为什么要舞?”虞若烟很奇怪。

张良深深的看了一眼项籍,严肃道:“项公子出身楚国贵族,若听见楚国的歌舞,一定会心神混乱,他恐怕就是想借此迷惑项公子的心智,进而下毒手。”

柒岚却打断了张良的话:“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阿季的身上会有这么多伤?”

刘季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武功不足,没有识破对方的伎俩。”

刘季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手指也微微的蜷在了一起。柒岚虽然感到疑惑,却并未多心,然而他的这些小动作,却全部被张良收进了眼底。

夜逐渐深了,他们围坐在一起,不管怎么商量,也还是毫无头绪。张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先歇息吧,有什么问题,等天亮了再说。”

四人均点头同意,折腾了一晚上,确实都很累了,不管那个古月公子要耍什么花招,起码今夜,他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项籍和虞若烟起身离开,刘季和柒岚也准备上楼歇息,可刚走了两步,张良却叫住了刘季:“刘公子,小生今天上街,买了一副字画,你可有兴致,鉴赏一下真伪?”

柒岚打了个哈欠:“你这家伙,大晚上看什么字画?”

张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万一是假货,我明天上街刚好可以退了嘛!这种事情可拖不得,万一那老板不认账怎么办?”

柒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真是小气鬼……”说罢,便起身先上楼去了。

大堂只剩下了刘季和张良两人,空气仿佛凝滞一般,安静沉寂。张良率先打破了沉默:“刘公子,现在没有别人,你可以实话实说了吧。”

刘季脸色微变,有些紧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良一本正经,认真严肃的说道:“在那处幻境中,刘公子究竟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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