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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凌不知为何听到了她这句话,转首看着沈如诗,颇有一副嘲弄的口气,“风影说的此话,倒是没错。”
沈如诗瞪了萧天凌一眼,“什么有错没错,还不是全都拜你所赐。”
萧天凌自嘲道,“倘若你真的那么听本王的话,倒还是件好事,只不过啊。”他转手看着风影,颇有一副拉帮结派的意思,“她就是一匹野马,管控不住的。”
沈如诗抿抿唇,“你说谁是野马呢!”
沈如诗心里的火气正是节节攀升,风影忙拉着她的手臂道,“唉,沈小姐,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教育我要镇定吗?怎么凌王,说你两句你就忍不住了。”
沈如诗扫了她一眼,“我是在同他玩笑。”
莫十三在旁边很合时宜地捣鼓一句,“沈小姐开玩笑,我倒是头一次见。”
“莫十三,你说什么?”
“啊,沈小姐,我哪敢说什么。”几人有意也无意作出这般模样,似是糖衣炮弹,故意迷惑芸娘,只可惜,芸娘活了半辈子,怎么会不知他们的那点心思,包括萧天凌方才对付狼王,她只是看了两眼,便
瞧得出萧天凌的心思。
这位王公贵族倒是个聪明角色,可是聪明的人往往犯一个错误,总是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即便是装起愚笨,也是不像。
萧天凌聪明无疑,可是他把芸娘想得低了。
终究,还是轻敌。
“这边就是我的住处了。”芸娘停在一个茅屋前面,看模样似是有些年岁了,且经历风吹雨打,茅屋已经很是破烂。
沈如诗没想到芸娘会住在这样一个破烂的地方,不禁感叹道。
“可是应了那句诗文。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芸娘啊,你的住处倒是可以跟那杜大诗人有一拼了。”风影自然没有听过这些诗文,她只跟着风夫人学了些功夫,这些诗文,风夫人总是逼着她背诵,可是她每次都偷懒硬生生躲了过去,这样一来,风夫人倒也不再逼她,只
盼着她把功夫练好。风影听沈如诗说得这般文绉绉的,心中瘙痒难耐,翻了翻眼皮,“得了,在这里卖弄什么文采,好似谁不会说似的,我也会说两句,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什么天将降大
任于斯人啊。”
沈如诗听风影支支吾吾,且说了半句就没有找落的模样,多半猜出风影就是个掉书呆子,看破却不说破,只是抿着唇笑了几声,转首对莫十三道。
“十三,你把他们放在这里,芸娘这里想必有不少好的药材,正好疗伤,你去给芸娘找一些干草来,这茅屋实在太简陋,上面都破烂了,若是下雨,势必淋到屋子里面。”莫十三认真仔细听着沈如诗的话,心里道,她不是不理会他吗,现在怎么吩咐起来了,莫十三向萧天凌看了一眼,得了萧天凌的默许,对沈如诗道,“是。不过,沈小姐怎
么知道芸娘这里有好的药材。”
莫十三眯起眼睛向干草扫了一眼,心里道住的茅屋都是如此破烂,这样的人如何买得起药材。
沈如诗却是满脸聪颖地转首看着芸娘,都说言语可以逼死人,沈如诗便是这方面的好手,只不过她善于夸赞捧杀罢了。“芸娘方才就说,若是不想然这三个人死了,便带着他们来,不就是说到她这里便有法子救治吗,想来,也是有药材吧?而且,还是上等的药材,否则,普通的药材可是治
不好这几个人的伤。”
看着沈如诗眸底闪动的光,芸娘脸色变了变,伸手指着沈如诗。“你倒是个机灵丫头。不错,我这里的确是有药材,从低等到高等都有,不过我本来并没有打算在这些人身上用我的好药材,你这丫头,倒是把我逼到了绝处,反倒是不得
不拿出我的上等药材了。”芸娘虽然不在乎他们几人,可是既然方才心软了一次决定带那三人回来疗伤,便是许下了承诺,现在自己的心思被沈如诗说破,若是她不拿出好药材反倒是只用那些普通
的药物,若是给他们发现了好药,自己难免受他们诟病。
沈如诗笑笑,“不是我机灵,而是芸娘好心,我就说那些人救了芸娘的性命,芸娘才不会置之不理的,芸娘可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心人。”
沈如诗方才观察了芸娘半晌。人啊,总是有软有硬,若非那些坏到了极点的人,凡人总是有弱势的,看芸娘表面上温柔,心里面却是硬朗的很,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沈如诗便想着试她一试,谁知道
,一试就准,看来芸娘在这方面性子倒是直烈。
总之,情况比自己预料的要好。沈如诗勾起唇角,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芸娘,也不似方才那般带着敌意了。
芸娘却是不领情,她所做的,不过是为着心中那残存一丝的道义。
“风影丫头方才说你的那些话,倒是不错。”
未料到芸娘也把风影方才说她的话给记到心里,沈如诗以为芸娘顶多当做耳旁风,现在想来,心中不禁有些不舒服。
沈如诗感觉得出,芸娘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
“跟我进来吧。”芸娘推开门,把他们引进去,茅屋里面只有一张极其狭小的床,那三人躺在上面的确是太挤了,沈如诗只得把他们放在地上。
一抹地,还有些潮湿,沈如诗又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毛屋顶上面漏雨了。
她又向着唯一的案几上面扫了一眼,这案几破旧不堪,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