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诗猛地一看,竟然是陆星辰!眸子对上陆星辰一双慧眼,心跳竟然不自觉地加快。陆星辰那般聪明,想必是什么都猜到了
。可是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白夫人疼爱自己的儿子,“辰儿,你胡说什么呢?这件事情你莫要瞎掺和。”
宋氏母女相互看了两眼,怎么平阳侯的儿子也跟着闹事。
陆星辰义正言辞,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说辞。“父亲,母亲,还是刚才说其实就是孩儿做的。这丫鬟跟辰儿有旧情,却出去偷汉
子,辰儿气不过,就在她身上抹了樊毒焚,只不过辰儿没有料到她竟敢和表哥偷情,误杀了表哥,求父亲责罚辰儿。”
平阳侯毕竟是带兵打过仗的人,脸上的神色平淡无奇,低下头,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
陆星辰可是平阳侯的一个独苗。白夫人疼儿子,再加上她本来也看不惯侄儿的所作所为,赶紧替陆星辰求情,“老爷,此事不能
责怪辰儿,要怪也怪那个丫鬟,胆子那么大,竟敢戏弄两位少爷,实在是该死!”
转过头又摸着陆星辰的头发,“辰儿,一个丫鬟,你想要收到房里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宋氏站在一旁十分尴尬,心里对沈如诗恨得咬呀切齿,这个贱人,没想到又让她逃过了一劫。那要丫鬟是她花重金雇佣的,想
不到这么蠢,反而被沈如诗利用了。
平阳侯终于说话了,“宋夫人,两位小姐,今日的事情让你们见笑了,都怪老夫教子无方,下次老夫定要择个好日子,重新答谢
沈大小姐。”
宋氏听出了平阳侯话里的意思,“平阳侯必如此客气,陆将军也是一代豪杰,自古英雄爱美人,也没有什么错。那我们母女三人
先告辞。”
“且慢!”白夫人四是想起点什么,脸上的笑容荡漾到嘴角,又恢复了温柔慈祥的模样。
只见她从头上拔下一只玉兰簪子插到了沈如诗头上,今日来平阳侯府中,虽说沈如诗也精心打扮了一番,但是在这一支玉兰簪
子的映衬下,头上的金银珠宝皆黯然失色。
“夫人。”沈如诗摸着头上的玉兰簪子,带着点儿温凉的舒适感,凝在嘴角的冰冷渐渐被融化,娘亲去的早,这白夫人身上有一
种娘亲的感觉。
宋氏狐狸眼微微一挑,立刻看出那玉兰簪子价值不菲,“白夫人,这玉兰簪子想必有些来历吧。”
沈如画握紧了拳头,眼里艳羡的光止不住流出来,心里燃烧的妒意让她对沈如诗更增添了一份恨意。
白夫人莞尔一笑,“也说不上价值连城,不过是当年太皇太后的随嫁物,后来又赏给了我。”
宋氏心中一惊,还未开口便听到沈如画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酸酸地说道,“大姐得了这样上等宝物定要好好珍惜才是,万万
不要像如前一般随意丢弃了。”
白夫人弯眉如柳,轻轻一挑,颇是不解。
宋氏急忙解释道,“如画她年纪小,说话不在意,白夫人千万不要怪罪。如诗心性善良,但是为人有些鲁莽,平时总爱丢三落四
的,如画也是关心她大姐。”
白夫人点了点头,平阳侯甚是平静,在一旁看着,惜字如金。
陆星辰嘴角挑起一丝不满,“宋夫人此言谬矣,若不是如诗这鲁莽性子,当日法场上陆某恐怕是活不成了。”
陆星辰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少将军,浑身自是带着一种凌然之气。一个眼神便看的宋氏和沈如画甚是心虚。
“陆将军说的是,我嘴笨,陆将军不要介意!”宋氏陪着笑脸,姿态甚至恭敬。
所以说她是丞相夫人,但是陆星辰可是陆老侯爷的独苗,将来必定继位侯爵,手握重兵,势力不容小觑,诸皇子都将他列为争
取的对象,她一个丞相夫人更是不敢得罪。
陆星辰语气平淡,“宋夫人,你是弄错了,不是祈求我不要介意,而是如诗不要介意吧!”
宋氏原本扬在嘴角的笑容顿时瘪了下去,手指微微抽搐,心里气得发抖,“是,如诗这孩子温柔贤惠又识大体,断然不会跟我这
个母亲计较的。”
沈如画暗自狠狠瞪了沈如诗一眼,竟然让她娘出了这么大的丑。可气!原本透亮的眸子上面顿时血丝遍布。“大姐,你肯定不会
让母亲当面向你道歉罢!”
沈如诗嘴角一勾,将沈如画眼中射来的恨意如数返回。
“母亲不是常常教导如诗知错就改吗?如诗不敢自夸勇敢睿智,但是法场救人的事情,如是自以为没有做错,母亲却偏要说如诗
鲁莽,如诗,受了委屈没有关系,但是让老侯爷和白夫人认为母亲责怪如诗救了陆将军,别有用心可就不好了。”
平阳侯和白夫人脸色一变,陆星辰却是恍若未闻,依然悠闲自在。
宋氏脸上刷的一下红扑扑,像是胭脂没有涂抹均匀,全都凝结到双颊上面。攥着衣袖的手握出汗来。
可恨!沈如诗这是在故意挑拨她平阳侯与白夫人的关系。
宋氏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如诗,母亲刚才说错了话,冤枉了你,你可要原谅母亲啊!”
说罢,瞥了陆星辰一眼,眉弯如柳,笑意愈加浓厚,“陆将军,你瞧,如诗这孩子打小懂事,又怎么会为只言片语责怪我这个母
亲呢?”
沈如诗心里冷哼一声,宋氏倒是会为自己打圆场,“母亲说的对,如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