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凌王可是对小姐一片真心啊,奴婢都能看得出来,小姐还是不要多想了。”小桃拉着沈如诗的胳膊,方才就察觉出小姐和凌王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小姐,这话太伤感情了。”
“萧天凌绝顶聪明,他自然也会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其实随随便便可以蒙骗的,他这是故意让我怀疑是他放走的沈采薇,让我怀疑沈采薇答应了他什么。让我明白我不是他唯一可以合作的人。”
沈如诗想着想着,觉得思绪有些混乱,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日后再说吧。”
“小桃,我们现在府。”沈如诗的声音又有些急躁起来,抬起脚跟就走,留下一个满脸无奈的丫鬟站在后面不知道该做什么。
沈如诗现在担心的的不是萧天凌不相信她了,眼下重要的,是得到锦香草。萧天凌那里迟迟没有动静,看来她必须要自己出手了,若是想顺利地打探药铺情况,她必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每隔几天便要出府一次。
沈如诗轻敲着手里的墨石,看着窗外的落英,有些犯愁。
三日后,沈嘉良被调往姜堰县去处理政事,巧的是,沈嘉良的胞弟,也就是他们的二叔,掌管军政的左都尉沈秋年要来沈府拜访。
这倒是个稀奇事,他们可是老死不相往来,沈如诗还记得,前世自己进了尼姑庵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二叔,他趁着沈嘉良离开的时候来到沈丞相,必然有什么目的。
她这样想着,便提起警惕,跟着宋氏一起出门迎接了。
自打沈采荷嫁出去,沈采薇又无缘无故消失,沈府倒是清净了不少,再加上宋氏的病刚好,也没有心思对付沈如诗,她倒是落了几天的清闲。
不过沈如画却依旧可恶得很,每日都要在沈采薇屋子外面哭上那么一次,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来折损沈如诗。
例如什么被某些别有心机的人暗算了之类的,沈如诗也听惯了,渐渐地懒得去大理,任由着沈如画每天来上这么一出,只要没在她屋子前面哭喊,她才懒得操心。
此事沈如画看着沈如诗,那眼神还是在看杀人凶手一般,倒是宋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于沈如诗来说,这却是危险的信号。
“如诗,如画,一会要来的人是你们二叔父,怎么说也是皇城的左都尉,手下可掌管十万兵力,你们一会长眼色,好生招待着。”
宋氏看着他们两个,脸上憔悴不少,声音也温和不少,可沈如诗却觉得她这温柔的口气简直就是糖衣炮弹。
沈如诗微微一笑,没有太多的表示,倒是沈如画高兴得很,“早就听说二叔父厉害,沈家还真是出人才呢。母亲放心好了,如画待会一定会讨得二叔父的欢心。”
沈如诗看着她们母女你一言我一句,抬起眼梢看着逼近的马车,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府上又要热闹了。
沈秋年的马车甚是气派,男子下车,是一张久经风霜的脸,但一双乌黑如羽的眼睛却透露出震慑力,眼角的皱纹微微折起,看着在外头迎接的母女三人,好不吝啬地笑起来。
“大嫂这些日子可还好这位就是两位侄女了,几年不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哈哈哈。”
宋氏连忙迎着,“二弟这是哪的话,二弟来的不是时候,恰逢老爷不在府上,不过二弟尽管放心,嫂子一定会好生招待二弟的。”她笑得实在是有些夸张,嘴角恨不得裂到耳朵根子处,眉眼挤弄着,倒有一番半老徐娘的模样。
沈如诗忍着笑意,心想着若是让沈嘉良看到宋氏这副模样,还不打断她的腿才肯罢休
然而呢,她这一抹笑意很落入某人的眼中。沈秋年眼神古怪地看着沈如诗,摸着胡子笑道,“这位就是大小姐了,几年没见,长得这么高了,听说大小姐再过不久就要嫁给凌王了,好亲事,好亲事啊”
沈秋年笑着,沈如诗却觉得他这笑无比森然,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夸赞她,可没有一句让她感觉舒服的。她神色淡然,勾起唇角问了句好,再也没说什么,倒是身旁的沈如画恭维的很。
“二叔父,我是如画。久闻二叔父在外带兵打仗,可是威武的很,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如画若是个男儿,自当希望能跟着二叔父一起去打仗。”
接着,她便露出一副甚是仰慕的神情来。
男人都中面子,果然,沈秋年经过沈如画如此恭维一番,对沈如画印象大好,笑着道,“你这番细皮嫩肉的,叔父可是舍不得。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国分忧,将来了不得啊,将来见了皇上,我可要好好夸赞你一番哈哈哈。”
沈如画很合时宜地垂下头,“叔父谬赞了。”
沈如诗想起多年以前曾经听奶娘说起的有关沈嘉良和沈秋年之间的嫌怨。当年她外祖父有三个儿子,外祖父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一笔财产和些许人脉。沈嘉良和沈秋年心有大志,便将财产留给沈春山。
而二人却为了一个他们父亲一个朋友讨来的做官举荐机会而争吵一番。虽然后那机会还是被沈嘉良得到了,沈嘉良也如愿以偿地爬山了云起国丞相这高贵的位置。
沈秋年一气之下,投身戍边,谁知后竟然也坐上了左都尉的位置,虽然比起丞相的位置,终究是差了一,却也是掌有实权的地位。
自从沈秋年和沈嘉良闹翻以后,两人几乎很少有往来,像今日沈秋年特意来丞相府拜访,沈如诗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