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老板也赶出来了,看着地上的碎石,再看看萧天喻阴沉的脸色,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王爷,估计是院子里养的野猫。”
“野猫?”萧天喻的语气简直要把这两个字撕裂。“奉老板还是这样一些野猫得好。”
“是是是。”他如释重负,缩着身子把院子里面的野猫全部赶出去。
沈如诗被萧天凌拉着跑了好远,却闯进了一个四合方院,胸里闷得很,“凌王,我们已经不在绸缎坊了。”
她猛地一使劲,刚要把手缩回来,却又被萧天凌勒的紧紧的,沈如诗眉色一横,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若是不想被三哥的暗卫杀死,就好好跟着我。”萧天凌语气极其严肃,一双鹰隼眯成一条缝,银光略过四周。凝练的神色让沈
如诗喉咙里的话遏住,咽了回去。
萧天凌带着她到了一处染坊,在绸缎坊的隔壁。
“进去。”萧天凌面不改色,看着染缸淡淡来了一句。
沈如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卷起的睫毛抬得更高,微微皱起眉头,“你让我藏到染缸里面?”
“不只是你,还有本王。”
空气中的躁动响起来,每一步脚步声带着嗜血的节奏。
沈如诗咬咬牙,一只脚踏进去,浓密的染缸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心里狠狠地骂着萧天凌,却见一个男子的身子钻进来,男
子顺手将染缸的盖子合下,周围顿时漆黑一片,她当然也看不见萧天凌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
几个全身包裹成黑色的暗卫像是狂风扫落叶快速馊遍染坊,手里的剑锋芒刺人。
“你们几个看到没有?”
“王爷看错了吧,这附近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暗卫的剑微微一侧,背在身后,“王爷断然不会出错,走,会绸缎坊看看。”
暗卫的声音渐渐消失,沈如诗憋得喘不动气。萧天凌按着她肩膀的手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凌王”沈如诗刚开口,却被萧天凌遏住,“暗卫还未离开。”
萧天凌这话不假,暗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比一般的侍卫要聪明太多。他们在此处逗留片刻,不见人影,这才放下心里来,
离去。
沈如诗胸中一片沉闷,脸涨得火红,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萧天凌感受出怀里的人身子渐渐软下去,眉色一横,托着她的腮,冰冷的唇含住她火热的唇瓣,舌头慢慢探进去。
怀中的美人身子陡然一颤,蓦然睁大双眼,却感受到萧天凌的气息传过来,头脑渐渐恢复清醒。
“咚!”沈如诗撞开染缸盖子,挣扎着从萧天凌怀里脱身,从染缸里面滚出来,大口喘着气。
萧天凌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整理衣襟,脸上的神情却依然淡定。
沈如诗微微愠怒,“凌王,请你自重!”她盯着萧天凌,他怎么能在染缸里面呆那么长时间,出来后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
气!
萧天凌目光落在沈如诗微红的脸上,细细看着她,“怎么,本王刚才可是救你一命,反倒成了那个恶人了?”
“凌王别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凌王武功高强,若是真的想要救我,直接出手杀了那几个暗卫便是。”
萧天凌笑着摇摇头,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沈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本王刚才若是出手了,三哥不就
识破了你我的身份,何况”萧天凌顿了顿。
“何况什么?”
何况暗卫武功高强,若是打斗间伤了她,他定会自责不已。萧天凌摇摇头,没有说下去,“本王是在顾全大局,刚才委屈沈小姐
了。”
看着他语气却是也诚恳,沈如诗便不同他计较了。她垂着脑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刚刚脑子真是涨晕了了,说的话的确
够傻。
“凌王会何会出现在绸缎坊?”沈如诗手停在腰间,微微卷起睫毛,一双清澈的眸子犹如宝石般炯亮。
她是有了前世记忆,萧天凌怎么料事如神?
“这么说来,你与本王的目标一致了?”萧天凌眉浓如墨,剑眉下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温柔的光芒,“皇宫里面宝物失窃
,父皇勃然大怒,私底下派我追查。这件顺丰绸缎坊虽已开设多年,却暗藏玄虚。”
“本王派暗卫查了三日才有了线索,沈小姐如何得知,还打扮成这副模样暗访绸缎坊,本王倒是很好奇。”
沈如诗咬咬牙,总不能把沈春山的事情说出去,好歹也是沈家的人,丢的可是沈家的脸。
她脸颊绯红,日光倾下,更加迷人,“我是偷偷跟踪喻王来的。”
萧天凌点点头,并未追问下去,眉间却是多了一丝笑意。“今日的事情,断然不可让第三人得知,这其中的轻重沈小姐自然掂量
的清楚。”
沈如诗眼神变得泠然,“这话不必凌王提醒。”
沈如诗顺着后门溜进府上,小桃在碧瓦阁门槛翘首以盼,望见熟悉的身影,裂开嘴角,“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快急死了。
”
沈如诗摆摆手,“小桃,快给我准备洗澡水。”
小桃微微一愣,捂着肚子大笑。
沈如诗眉毛冒火,“你笑什么?”
小桃登然捞起铜镜,笑弯了腰,递给沈如诗。
沈如诗看着铜镜里面的那个小生虽然面貌俊秀,身上却全都是蓝紫色的墨汁,像是从染缸里面钻出来的小花猫,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