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九乌国陛下率领众将士与那北上的若耶族誓死抵抗,被逼至京城外三十里处,若是敌军用尽最后一口气誓死一搏,这身后的城池便是要在顷刻间改名换姓了。可这时,身为皇子的路鸣笙只是镇定自若地立即去了他父皇宫中取了那玉笙,又快马加鞭赶往这京城中最高的山峰,远望着对峙的两军军队。

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握住那翠绿色的玉笙,轻闭双眼,开始行那鼓瑟吹笙之技。风吹声如隔着那彩霞,参差如风翼,清亮无比,宛若凤鸣声。

那凤鸣声穿透了空气,引来无数飞鸟,凶猛的秃鹫,饥饿的苍鹰,一群群飞鸟如同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敌人般盘旋在空中。而后随着音律的起承转合,又一起飞向那山下远处的敌军所在之处,啄瞎了他们的眼睛。

是他一曲救了所有人,也正因为此,被那皇帝封为太子。

再到如今成为当今圣上,也就短短的数月。

因而,全九乌岛见过他的人只有宫墙之内的人。

当他走进那扇门,他也只是按照规矩,给那大人下跪,其余的他想,等淑姬的人寻到他,自然会有人向这些人解释的。

“你说,是你丢了那钱袋?有何证据?”

路鸣笙回:“若是我能准确说出那钱袋的外观以及所携带的沉香味,那便是我的了?”

“你且先说。”

待他一五一十地将它的刺绣,花纹说与那大人听时,只见他满脸的诧异。

他继续说:“前几日我同几个知己去郊外射猎时,不小心把钱袋给弄丢了。昨日再去寻它,却在途中听说有官兵要捉拿人,我心想莫不是这小姐拾到钱袋,却不小心被他人误以为是偷盗所得,因而来此地报了官。”

“那你来此,是想要物归原主对吗?可单凭你这一面之词,你让本官如何信你?”

“其一,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其二,也是想还这位小姐一个清白,同时也表达一下我对她的恩情。”

对面的人半信半疑,又询问道:“昨日官兵追拿那位小姐,你为何要一同跑?莫不是同那位小姐一般也是这盗贼,那便应该行得端做得正,毫无畏惧的。”

“依昨日情形,第一,大人您必定不会轻饶我们二人,第二,身边也无人可证明我的身份。但今日前来,家中父母必定派人前来寻我。”

这边正在对簿公堂,捉拿萤舞的衙役也带着人回来了。

“大人,这便是前来送还我钱财的小姐。”他一边说,一边回过头看她,接着继续说:“谢谢你昨日特意前来,谢谢你。”

萤舞一听,随声附和道:“不用谢……要是您昨日未前来,他日我也定会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他一言她一语的,愣是把那大人搞糊涂了,在殿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决定先将萤舞放了。

门外,一道清亮的声音。

“淑妃娘娘驾到。”

她焦急地下了马车奔进门:“陛下在何处?”

她一踏进门,便跪在路鸣笙身边,在他的眉目,嘴唇摸来摸去,看得萤舞好不自在。

两行泪就那样簌簌滑落,语气里像是满满的担忧:”陛下一夜未归,不知过得可好?睡得好不好?可有吃什么苦?”


状态提示:呦呦鹿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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