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澈的杏眸终究是变了,再也回不去了,轻轻一笑,还是那个傲气的女子。最开始不过是一点点的不甘心,不情愿,可是阴暗的心思却在心里满满发酵,直到……彻底毁了自己。

明月走到苏萌的屋外,轻轻扣了扣房门,福了福身,柔声道:“奴家明月,给苏姑娘请安。”

苏萌却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即使明月掩饰的再好,嗓音再如何柔和动听,其中蕴含的不屑以及恶意,苏萌都无法忽视。苏萌看了看屋内的侍女,侍女心领神会,福了福身向苏萌解释道:“这位明月姑娘应该就是云裳阁的阁主了,来此应该是将军吩咐给姑娘量身的。”

苏萌向侍女点了点头,然后说:“明月姑娘请进。”

明月推开房门,发现苏萌身边的侍女竟然是暗阁四大护法之一唯一的女性——听雪,明月不由得低垂下头,防止眼里太过明显的嫉妒与恶意被人发现,内心叹了口气,怕是有些难以解决了呢…。

再次抬起头时明月早已伪装好自己,再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苏萌却并不相信刚才柔弱却满含恶意的声音是自己的错觉。苏萌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未在记忆中搜索到明月这个人,实在是无法理解明月无端端的恶意,但是却在心里默默地警惕起来,明月这人不可信。

明月温婉的笑了笑,说:“奴是莫将军派来为姑娘量身的,还请姑娘起身。不知姑娘选好的首饰是何模样?奴也好为您挑选布料花样。”说着手上已经利索的开始测量起来了。

苏萌对于自己不喜的人想来话不多,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明月,于是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桃夭。”

正在测量的明月未曾想过答案竟然是‘桃夭’,手顿住了一瞬,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测量,低垂的头掩饰了唇角苦涩的笑了。桃夭,竟然是桃夭……谁会不知道那是送给心上人的首饰呢?

明月生怕眼中的嫉妒与不甘不由自己控制,被别人发现,于是不再看向苏萌,只是温柔的说:“既然如此怕是只有南海的鲛绡配得上了,只是……不碍事,姑娘放心,奴定会做出一件配得上桃夭的衣裳。”而不是配得上你的衣裳,呵。

娇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奴已经量好了,不出三日,奴定会把衣裳交到府上。姑娘可还有其他吩咐?”面上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可心里怎么想谁有能知道呢。

苏萌即使看见她恭恭敬敬、兢兢业业的样子也并没有改变对她的想法,于是只是凉凉的说:“没有,退下。”其实她只是想看看明月被她当做仆人指使的反应而已……

但是明月却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恭恭敬敬的福了身,说了句:“是。”就离开了。

在明月离开后,苏萌突然觉得空气中好像飘着一种微弱的……血腥味?是错觉吗?自己的伤口没有崩裂啊,奇怪。

就此离开的明月松开紧握的双手,手心已经被抓烂了,可是她却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自己手上的伤,她满心满眼都是刚才苏萌故作的高姿态,恨意翻涌,凭什么呢?凭什么她用那种高姿态来和自己说话,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见识短浅的世家小姐罢了,呵,凭什么来和自己争莫祁呢?

明月笑了笑,分明是一样的弧度,但是却带着巨大的恶意,失了最初的温婉。

回到了云裳阁,明月开始忙碌起来,总归是莫祁重视的人啊,怎么也要珍而重之,不能轻视啊,明月轻叹一声,拿起了鲛绡,开始繁忙的缝制,若说都城中谁的刺绣最好,明月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了。就算是禁城中的御用绣娘也与明月不可相提并论,是以明月每次出手都千金难求,非大富大贵、权势滔天之人不可得。

云裳阁中的人看见素日温婉娴静的阁主走火入魔一般,两天两夜未出房门,未进餐食,众人皆道怕是又有惊艳之作出世了。

第三日,也就是咏才宴当天,明月三日来第一次踏出自己的方面,面色有些苍白,虚弱的勾了勾唇,道:“明月不负所托,苏姑娘的衣裳已经做好了,烦请送到将军府上。”接着明月拿出一个紫沉木的盒子,递到了周围的小厮手里。

小厮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心里不禁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衣裳才能让明月阁主如此上心,耗费整整两日。

当紫沉木的盒子送到将军府的时候,离咏才宴还有三个时辰,足够让苏萌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当侍女替苏萌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就被衣裳惊艳到了,还未展开,侍女就明白为何这件值得明月花费整整两天来完成。

苏萌遣所有的侍女都门外等候,独自穿好衣裳后走出房门,众人呼吸一窒,皆感叹若是苏姑娘肯笑一笑怕是莫将军也会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蠢事来……

只见苏萌着一席白色长裙,裙边精心用金线密密的缝好,裙尾处由南海进贡的珍珠点缀,颗颗洁白圆润,任谁都要感叹一句大手笔,白裙外是鲛绡,一匹千金。鲛绡上绣着一朵朵的桃花,或含苞欲放,或尽态极妍,无不以假乱真,花蕊近看竟是由金丝玉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固定在鲛绡上的。而那缝制桃花的丝线竟然也大有来头,是南戎皇室才可享用的冰蚕丝,若说之前只是极尽奢侈,那么冰蚕丝就可以说是享尽尊荣。

围观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种尊荣怕是没有几人享受的起,这样的锦衣华服,怕是也没有几人可以配得上,而苏萌此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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