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住,你看咋样?”

“就这么着!我绝对支持你。”杨边疆兴奋地拍拍冯东。

这就是他欣赏冯东的原因,尽管家里困难,可冯东从不自怨自艾,积极面对,自己生活不易,却还处处为身边的亲人朋友着想。

这样的冯东,值得一个最好的姑娘。

回家路上,杨边疆就跟冯荞说道这事。冯荞说,二伯娘从小疼她,她在二伯家出门子,二伯娘可没少操心,她心里,早就把二伯娘当亲妈了。

“我也是想着,帮二哥出木料的钱呢,再困难咱也把房子盖起来。”

“媳妇儿,咱俩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杨边疆高兴,“你看,这就叫夫妻同心,没有啥事办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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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月间,耕牛遍地走的时候了,生产队开始忙起来。杨爸和杨妈妈每天去生产队上工,差不多也是小夫妻下班回来的时候,杨妈妈收工回到家。

然后婆媳俩就说说笑笑的一起做饭炒菜。实话实说,嫁过门这些天,杨妈妈对冯荞一直挺好的,给小夫妻“滋补”的煎鸡蛋几乎每晚都有,做饭时候会问她喜欢吃啥。吃过饭总是抢着收拾碗筷,也能体谅冯荞上班累。

在冯荞看来,杨妈妈本身就是个和善的厚道人,起码至今为止,对她这个新过门的媳妇挺照顾的。

其实婆婆对媳妇的态度,也在于儿子的态度,杨边疆分明把媳妇捧在头顶上,杨爸杨妈重视这个儿子,很容易便也对儿媳妇看重起来。杨边疆几次说,冯荞很小没了亲妈,吃了很多苦呢,杨妈妈听了便不由自主地觉着,儿媳妇挺叫人心疼的,她做婆婆的也应该多爱护些。

杨爸在家里属于“甩手掌柜”类型的,家务事不伸手,婆媳妯娌的事情他也不多理会,认为都是女人家的事。杨爸每天除了上工干活,偶尔喝点小酒,再就是喜欢出去溜达,找人下棋聊天吹牛皮,打猎捉野味,很会自己乐呵。

小夫妻还在蜜月里,蜜里调油一般,感情好得没羞没臊——其实冯荞觉着,她好歹还是要脸的,就是某人太没羞没臊了。

杨边疆:两口子,还有啥臊不臊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帮自家小媳妇洗头。

冯荞白天要上班,洗头只能晚上洗。她那头发又特别长,散开来已经长到屁股下边了,洗起来很费劲儿。晚饭后她烧了热水,怕把屋里弄湿,就拿了盆在院子里洗。

她那么长的头发,只能先洗下半截头发,再洗头皮,一低头,满满一盆青丝。杨边疆站在旁边看着她,说这也太不方便了,打了肥皂冲洗也不干净。于是他去兑了一大壶温水,让冯荞弯腰站在盆前,他一手拎着水壶往她头上倒水冲,一手帮她揉搓,果然冲洗得又快又干净。

冯荞弯着腰,两手挽起长发拧水,杨边疆把水盆端开,赶紧拿毛巾给她包住擦干。光看着媳妇儿两条大辫子好看,其实留一头长发也挺辛苦的。

“太费事了,我干脆剪了吧。”冯荞嘟囔,“你不知道,我以前自己洗头,洗一回很累人的,其他时候还好,冬天冷的时候,上半截洗完,下半截都结上冰了,拿梳子一梳全是白花花的冰霜。”

“剪短……”杨边疆顿了下,“还是算了吧,舍不得剪。往后我帮你洗不就行了。”

“我自己也舍不得剪。”冯荞笑,留了好几年了呢,不容易,“不过我看别人结婚后,大都把辫子剪掉了,梳那种到耳朵下边的短发,比较省事儿。”

“哪有辫子好看,我喜欢你梳辫子,不许剪。”杨边疆不同意。

杨边疆换了条干毛巾帮她擦拭,擦干了再握住头发一截一截梳开,直到把全部长发梳理顺溜。冯荞平时梳头洗头只觉得麻烦,他倒是饶有兴致。

大嫂推门一伸头,就看见小两口这幅情景,冯荞坦然靠坐在椅子上,一头乌黑顺溜的长头发披散在整个背上,杨边疆站在她身后,正在仔细小心地给她梳头,十分温馨的一副画面。

“哎呦喂,大豆啊你看看你二叔,给你二婶梳头呢。”

她突然推门进来,让屋里的小两口吓了一跳,冯荞顿时尴尬起来,忙抢过杨边疆手里的梳子,同时站了起来。

大嫂那边还在高声说笑:“啧啧,可真是个疼媳妇的货。”

杨边疆:“大嫂,不疼媳妇我疼你呀?”

明明是小叔子的一句玩笑话,小叔子要跟嫂子开玩笑,那也实在正常,可杨边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分明不好看,眼皮都没抬,半点笑意也没有。

顿时冷场,大嫂脸色讪讪的也尴尬起来了。

“你说他二叔,我夸你呢。那啥……我去看看他奶去。”

大嫂灰溜溜走了,等她一走,冯荞就气得跳起来,重重关上了门。虽说跟公婆一个院子住着,可小夫小妻在屋里,又是新婚蜜月,杨妈妈就算有事要到这边屋里来,也总是老远站在门外叫他们一声,可不会冒然进来。

他们刚才还虚掩着门,大嫂就这么突然推门进来了,冯荞便也有些生气。她可不认为大嫂刚才是无心的冒失,她自己结婚也没几年,连这点避讳都不知道?再说了,就算屋里不是新婚夫妻,她也不能不吭声推门进来了呀。

杨边疆一看媳妇脸色不高兴了,忙过来哄她。杨边疆哄媳妇,惯常的”转移注意力大法“。

“媳妇儿,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不喝。”冯荞不为所动,直接又把注意力拉了回来,“大嫂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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