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

沈步月倔的理直气壮,瞪着管嬷嬷道:“既然嬷嬷这么看重礼节的事情,又身为这齐王府的管事嬷嬷,更应该为上下做出表率才对,怎么顶撞了本王妃,如今倒来教本王妃这什么礼节的问题?”

坐在上的楚云深这才开了第一句口,皱眉问道:“嬷嬷怎么会顶撞了王妃?”

管嬷嬷本来被沈步月这一番恶人先告状气得哑口无言,刚想要回楚云深的话,却又被沈步月抢了话头:“臣妾今日正在刑室管教人,谁曾想管嬷嬷闯了进来,张口便说臣妾滥用私形,而后就将人带了走。臣妾自然明白管嬷嬷是王爷的乳娘,身份跟这帮下人不一样,可是再怎样臣妾还是这齐王府的主人,管嬷嬷当着这全府的人行这般事,着实让臣妾有些下不来台了。”

楚云深明摆着便是要袒护沈步月,刚一听完她的话便朝着管嬷嬷皱了眉,连句“确有此事”都不问,直接便是:“嬷嬷也是我这齐王府中的老人了,怎么还等犯下此等失误?”

管嬷嬷抬起头来看着楚云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还好歹维持着表面礼貌,只是低头回话的时候牙关听着都咬紧了。

“王爷可知道王妃最近究竟做了什么?又是否知道,王妃今日要做什么?”

“王妃不管要做什么,都必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既然本王已经将这齐王府交由王妃管理,便是十足十的相信王妃。”

管嬷嬷听了这话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但“被宠爱”的沈步月此时却只想冷笑。

楚云深如今这副无条件宠溺的样子,若放在之前她还觉得甜丝丝的好笑,可如今看来,都是挣扎都是做戏,甚至还会不自觉的想,这人以前对那言芷,是不是就是如今这般,孩子气的一味宠爱?

她不过堪堪有这个想法而已,管嬷嬷却已经将此话说出了口,她矮下身子行礼,苦口婆心的劝诫道:“王爷信任王妃本没有错,可这王府毕竟是王爷的家,难道就如此不管不问吗?这五年前的覆辙,王爷难道还想再走一遍吗?”

一提当年的事情,楚云深的脸色便有些变化。管嬷嬷不愧是跟在楚云深身边的老人,拿捏他的心意拿捏的恰到好处,此时也不给楚云深反驳的机会,直接将沈步月的种种罪行列了出来。

“前些日子害许侍妾落水的事情,王爷该是知道的吧?如今许侍妾还因为伤寒和寒气入体卧床不起,可是王妃又派人削减了许侍妾的吃穿用度,甚至连让太医诊病的次数都做了限制。据老身所知,王爷并未对许侍妾的名分做任何调整,王妃如此做,难道不是越俎代庖?”

“还有,许侍妾这件事情过后,王妃又接连对王府中另外几个姬妾下手,派人掌嘴了兰夫人,使得她如今还肿着脸不能见人。”

“其中诸多小事,老身便不一一说明了,且算是王妃正常管理后妃。但是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过分了!如姬跟随王爷四年,自从入了齐王府便一直安分度日,不曾犯过任何错,也不曾与任何侍妾有过龃龉,可是王妃不问缘由便将如姬关起来行刑,整整两日。敢问王爷,是否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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