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朝着兰珂挤眉弄眼的使坏点子。
陆唯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怎么没有为自己也做身衣裳,不是成天抱怨滇州的冬天要冷死人,怎么连做个披风也懒啊。”
“那东西太累赘,我用着不习惯。”
“宁愿多穿两件袄子。”程越摆摆手,嫌弃之意十分明显。
“既然喜欢袄子,也没见你做新的啊?”
“今儿这一身,我瞅着仍是嫂子旧日的衣服吧。”
“你不是说要掏空我的家底吗?”
“怎么着,银子藏哪里去了?”
“只会做个守财婢。”
“我说陆大将军最近很闲吗?”
“居然管起内院的衣食住行。”
程越没好气的回嘴,眉羽间隐隐泛起一丝怒意。
陆唯不知道又哪里踩了她的爪子,歇了数落。
“齐修哥哥很是关心程姐姐呢。”
“说话可能急切了点,姐姐这是生气了?”
兰珂自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程越身边轻轻挽着程越的手臂替陆唯打起圆场。
“生气?”
“妹妹多虑了,我和你齐修哥哥经常如此。”
“有时候意见不和喜欢抬扛,事情过了都不会往心里去。”
“下次继续如此,都习惯了。”
程越拍拍着她的手轻声的解释着。
“是啦,她们从认识到现在经常如此。”
“兰珂小姐莫怕。”
陆嫂子也插着话作出证明。
“原来如此。”兰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陆唯清了清嗓子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嫂子和阿越了。”
“走吧,走吧。”
“你走了,我们三个才好聊女孩子的话题。”
“你在这儿碍眼得很。”
程越伸手假意推了一下陆唯,兰珂见他也不恼,只是俊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两人之间存在着外人无法跨越的一种情感。
当局者怕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兰珂却看得十分明白。
他们之间的故事一定不简单,到底到从谁的身上入手,来套出这方信息?
兰珂只得憋在心里自个琢磨,身边没个心腹丫环和婆子也是件麻烦事情如今这般情形,她是不是回来晚了?
“兰珂妹妹你怎么了?”程越轻声唤了唤有些出神的兰珂。
兰珂如梦惊醒,不好意的说道:“可能是有些累了吧,这几日有些择床。”
“那赶紧回去休息,择床这件事情需在慢慢适应。”
程越和陆嫂子一起宽慰着。
“那兰珂就先走一步。”
“嫂子和姐姐莫要太劳累,以后有用得着兰珂的时候尽管吩咐。”
“给两位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只要姐姐和嫂子不嫌弃我笨?”
“好,往后妹妹闲来无事可多来走动走动。”
“如此,我也好正大光明的偷偷懒。”
程越一路将兰珂送到静心院的门口,这才打倒回府。
兰珂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伸手拍拍了胸口的位置,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半月型的碧色玉坠,挂起一脸高深莫辨的神情。
年终将近,正是公务最繁忙的时节,陆唯与胡先生从腊八这一天起在西山营地整整呆了十日也未曾回过节度府。
在这个节骨眼上,近一月的时间里在滇州东部与西北部先后报告多起强盗和土匪出没事件,他们常常几人或者十几人一个组成一个团伙抢夺边境界线内的商户、商人的金银与粮食,有胆大者频频偷袭村落里村民的年货和粮食,有甚者竟敢色然抢走妇女和小孩,引起了很大的骚乱。
引起这些事件发现的根源是因为临近的回鹘发生了动乱和天灾,那些人失去了家园,又饥寒交迫不得不穿越边境线到滇州这处另行谋生之法。
陆唯与胡先生为这事弄得焦头烂额,冥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