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锦衣卫上前就去拍门。

那张永虽是东宫太监,但督神机营也常在京城走动,京城大小宅院也略知一二,他借着朦胧的月色抬头一看,甚觉不妙,依稀辨得这是翰林院学士程景文的府院。那程景文虽是翰林学士,却也是朝中五品官员,待要劝阻已来不及了……

程学士用完晚餐正在大厅和夫人叙话,忽见管家慌忙跑来,后面紧随一行人就到了眼前,气得正想大声斥训管家不懂规矩,可一眼瞥见竟是皇上和张永等人,不觉大吃一惊!

那皇上在醉眼朦胧中一时记不起有程景文这人,可程景文却是见过皇上识得张永的,身子一颤慌忙下跪:

“臣叩见皇上,未能接驾请皇上恕罪!”

夫人和奴婢也吓得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哦,你竟知道我是谁?”正德感到有点意外。张永忙在皇上耳边嘀咕了几句,正德点了点头。

“朕微服夜访,举贤若渴,今闻听爱卿有一小女,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深觉欣慰,可否唤来一见?”

那正德带着许些醉意只是胡诌一通,没想到还真被他瞎蒙着了。

程景文一看皇上带着醉意要见小女,加上民间的那些传闻,暗觉不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回皇上,小女年幼无知,又不懂礼数,恐惊扰了圣上。”

正德有些不悦:“朕恕她无罪便是了,快叫她来见朕!”

程学士犹豫道:“皇上,小女前日染恙,身体虚弱……”

“怎么?你想抗旨不成?”正德拂袖道。

程景文感到一阵惶恐,无奈之下,只有着厅中奴婢去叫丫鬟翠儿搀扶小姐过来参见圣上。

“民女(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正德背着手正欣赏着大厅前的一幅《芙蓉竟艳图》,寻思这位程小姐的容貌是否犹如这芙蓉一般秀美靓艳,比肩宫中佳丽。闻听叩拜,又闻得一阵幽香,待转身看时,两个女子已拜倒在跟前,不禁心中一荡。

“程小姐,把头抬起来!”

正德喷着一双涨红了的眼睛急不可耐道。

那程小姐紧张地犹豫了一下,身子微晃了晃才缓慢地抬起了头。

一刹那,正德竟愣愣地看得呆在了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后宫三千佳丽,世间粉黛看遍,怎抵得上眼前这位娇眉。但见那乌黑的秀发云鬓轻笼,水汪汪的眼睛清澈明亮,凝脂般的皮肤润滑沁香,柔美的身段纤弱娇美。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貌美如花,盈盈堪折,宛若仙子,绝世无双!正德心中不禁一阵窃喜,脸上泛起邪淫的红光……

“好!好!好!”

也许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也许是程小姐那被惊吓的目光让他顿生怜爱?更或许是那惊艳的一瞥让人香酥骨软、千回百转,正德竟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并顾不得失态道:

“朕觅得佳丽,美艳如斯,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负**?快着人备轿让美娇娘随朕回宫!”

那程小姐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程景文也气得脸通红,又惊又怒,忙上前伏地叩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小女已许配给林正堂大人的公子,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一听不觉一呆,方回过神来细细掂量。那林正堂乃兵部右侍郎,官居三品,其子林潇风也在前锋营效力;非但如此,那林正堂祖上曾是开国功臣,本人也和几位内阁元老交好,现在鞑子扰边,自己登基还不稳,把这位拥有兵权的大臣和几位元老得罪了,也不是好玩的,不禁踌躇不决起来。

张永看到皇上有点茫然失落的样子,心中也忌惮那个林正堂几分,权衡得失,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为好!忙劝慰皇上息怒,在正德耳边嘀咕了一通。正德犹豫再三,只得恨恨地跺脚道:“罢了,回宫!”

“嗻!”

正德气咻咻地带着张永等人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一路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宫中,暂且不表。

且说那程雪儿小姐芳龄十六,上有一兄,乃是程景文的独女,掌上明珠,四十得女,甚为疼爱。程小姐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受家庭的熏陶和长兄的呵护,加之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更是出众,只是身子骨显得单薄了些。经过此事惊吓,府上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总有一丝愁云笼罩,挥之不去,让人感到压抑和忐忑不安;望着主人略带忧郁的脸色,奴婢们做事也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错惹老爷不开心。

程学士这几日常在院子里徘徊,显得心事重重。他熟知皇上秉性,喜怒无常,得不到的更要攫取为快,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禁心生焦虑和不安!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让小女早日完婚为好,免得夜长梦多!事不宜迟,于是急奔林大人府上和亲家谋划商定,最终确定在下月择日完婚。

程小姐获知喜讯,自是喜上眉梢,几日里积郁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盼望着佳期的到来……

这日,独坐闺房窗前,思念郎君,不觉痴痴地发呆,想得有点出神。

和潇风相识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那是去年元宵花灯节之夜,整个京城里喜气洋洋,笼罩在节日的气氛中,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灯笼照亮了繁华的京都。月光如水,夜色迷人!那程小姐正和贴身丫鬟翠儿在看灯谜,不想却被个仗势的公子哥和家丁围住调戏,纠缠不休。正羞愤难当时,心中的白马王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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