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了药方就提着箱子走了。苏妩坐在优子床边守着她, 松平先生自去联系本家神社派人来给次女收拾烂摊子。松平夫人关上门完全无视了别墅里的其他人, 跟着出门同样几天没有回来的相田管家无奈的发现上到厨娘下到园丁别墅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先打电话给厨娘,她的家人表示人已经失联一整天了,正打算报警。相田先生皱皱眉, 接着又找了几个雇佣的佣人,无一例外都是失联状态。觉得事情不对的管家收起手机去书房找松平先生汇报这件事情, 一出厨房就觉得有点奇怪。

客厅里太暗了。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但是附近至少还会有路灯点燃,西式别墅的窗户非常宽大, 光线从外面漏进来绝对不会出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客厅里静悄悄的, 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他身上带着钥匙,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原本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听上去突然让人觉得心生厌恶。相田管家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摸着墙壁走过去, 按下电灯开关却并没有让别墅恢复光明。

“停电了不可能啊”刚刚停车的时候车库门还能正常上下,别墅里也没什么大功率用电器运转,也不像是短路跳闸, 难道是灯泡坏掉了老管家决定去地下室取新的备用光源出来, 万一等下大小姐下楼的时候看不见跌下来可怎么办

他摸索着找到了通向地下室的门,打开后走了进去。黑暗的楼梯口像是猛兽张开的巨口,很快相田管家细琐的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松平先生送走医生后去了书房打电话,按理说这个时间点神宫也关门歇业了应该很容易接通。可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占线,更离谱的甚至还被提示了几次空号。书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了一条缝,松平先生夹着电话回头就看到妻子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安静的朝里看。

“是你啊,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虽然不爱这个女人, 但是好歹也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还有两个孩子,总归也有几分亲情在。

松平夫人推开门走进来坐下,松平先生也不再纠结于电话的问题,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坐在妻子对面叹了口气:“刚才你误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面上无光。”根据上次的经验来看,也许长女说不来什么时候就会恢复长大后的样子,这种无法解释的情况届时也就不必再去解释。

对面的女人垂着头一言不发,头发下露出的下巴尖锐苍白,松平先生忽然觉得那不应该是他妻子的样子。松平夫人当年很招婆婆青眼的主要原因就是她生得一副日式传统的温柔模样,微圆的脸和不大不小的眼睛看上去满满都是顺从和绵软。两三天而已,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突然就把圆下巴给变成尖下巴的。

他忍不住揉了下眼睛,再看过去松平夫人已经抬起头怔怔的看向他,尖尖的下巴似乎像是错觉一样消失不见,松平先生把这归结为光线带来的瞬间错位。

他抬手松了下领带再次问她:“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再把医生请过来”

松平夫人仍旧不说话,她慢慢起身,苍白的手扶在椅子上划过红色绒面的装饰显得越加瘦骨嶙峋。女人站起来的很慢,但是她转头走掉的却很快,不等松平先生反应过来门锁就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决定再次尝试和神宫那边联系。单手划了几下屏幕仍旧是黑的,然而松平先生却猛地从镜子般的屏幕上看到了来自背后的景象。刚刚才关门出去的松平夫人正站在他身后手执一根球杆用尽全力往下砸,大惊失色的松平先生想要站起来却被脚下的凳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球杆击空砸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镶嵌着石材的桌面居然被砸出了一个坑

一击失手,松平夫人动作僵硬的收回球杆再次抬起手冲着丈夫的脑袋再次砸下来,巨大的力道带着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想来砸实了估计松平先生连进icu的机会也不会有。

松平先生发挥出这辈子最大的战斗力推开凳子把松平夫人装了个趔趄,他几步跑到门口想要开门出去,不想无门居然被锁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咔哒”声是有人从外面用钥匙将门锁住。

手里提着球杆的松平夫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头发的间隙松平先生隐约看到妻子正无声的快意大笑,笑容扭曲且诡异。她的脸色浮现出一层不详的青白,脚步虽然不快但丝毫没有犹豫和彷徨,坚定地抬起手砸向松平先生。

既然屋门打不开,松平先生便打算撞开玻璃冲到院子里去,书房位于一楼,从半封闭阳台上跳下去最多也就崴下脚,外面就是土质松软的花园,并不会产生什么意外伤害。

这次松平夫人的动作比之前快了许多,松平先生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要害却被砸中了肩膀,他立刻觉得半个身体都麻木了,而且后来的逃跑中果然证明了这个情况他越来越容易被妻子追上来。

松平先生靠近窗户的时候背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吐了口血靠在落地窗上喘气,显然没有力气再去撞玻璃了。松平夫人笑得愈发癫狂,手中的球杆高高扬起狠狠落下,椭圆形的金属块砸倒丈夫眼球前的时候却被一层看不清的东西拦住了

“咔嚓、咔嚓”松平先生喘着粗气抖着腿才勉强没让自己滑倒在地上,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对眼了这才发现救了自己一命的是层看上去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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