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杨略慌乱走出家属院却不想在门口碰到刚从队里回来的王教导员员。

“你还没搬过来啊?”

王指导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结婚证还没审批下来呢。”于杨摸了下后脑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出任务的时候看你鬼精的不行。这事到挺守规矩,守得住吗你?”

王指导员边说边用手肘捣向他的小腹,动作意有所指。于杨伸出手臂,一把挡开了。

“赶紧回去吧,嫂子在家等你呢。”于杨也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等王指导员再出手,他就赶紧跑开了。

贝小丫因为记挂着小羊没有吃的,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

有了昨天失败的经验,她今天的粥做的成功,还顺带着给自己煮了一个鸡蛋。

吃完早饭,不等王指导员家的来找他,她一个人就去了田里。

昨天于杨给她涂的紫色药水很好用,手一夜就结疤了。她今天奔着羊的食物来的,所以铲到差不多够用的草她就回去了。

她走后没多久,赵军家的就从部队屋后的角落走了过来,她不怀好意的看着贝小丫走远的背影,蹲下身子使起坏来。

贝小丫给小羊喂了草就把她的课桌搬到了门外。她今天准备给小羊画幅画。

一个小时后,一个简笔的小羊出现在她的笔记本上。贝小丫拿着本子看的正开心,家属院里突然涌进五六个人来,直冲贝小丫走了过来。

她家门口一下热闹起来,熙熙攘攘的,不过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她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赵军家里的手指着她,给另外几个家属说,“就是她把黄瓜苗全铲掉了,我早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黄瓜田里。”

贝小丫听的错愕,自己什么时候铲黄瓜苗了?

她今天格外小心,因为是给小羊准备食物,她还专门把嫩些的草挑了出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黄瓜苗。何况黄瓜苗本身长得也有特点,从藤条到叶子都带着细小的到刺,平时不小心碰到都要被扎一下,谁会傻乎乎的去铲它们。

“你胡说什么?”

她面有怒色的呵斥道,这是存心来找茬的吧?

“还装,早上你没有去田里割草吗,你看你的羊还吃着呢。”

赵军家的言之凿凿,到不由得的在场的人不信服,于是她们开始对贝小丫指责起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瞬间都成了正义的化身。

“那些都养了半个多月了,你说你铲它们做什么,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你知道这如果不是在部队可是要把你关班房的。”

“就是,看你长得挺好看的,心眼怎么这么不好使,亏你还是少校的媳妇,真是给他丢脸。”

“这些苗种是部队好不容易给弄回来的,现在去哪里还能把这些苗补上。原本这个破村落蔬菜的品种就不多,现在让你又给弄没了一个,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大家。”

那些人越说越起劲,叽叽喳喳跟麻雀似的吵闹个不停。贝小丫被他们吵的头疼。

“再说一遍我没有铲黄瓜苗。”

她拿起笔记本猛力往桌上一摔,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她面面相觑。

“你亲眼看见我铲的吗?”她压着怒火指着赵军家的问。

赵军家有点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嘴角也没一开始那么利索,“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但那块地早上就你一个人去过,你看你也在那里铲了草回来。”

贝小丫听了她的话冷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铲的?你也去了田里,同样也没人看到。”

到底是做贼心虚,赵军家的听她这么一说,人一下紧张起来。

“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去铲它们。”

贝小丫听的好笑,反唇相讥道,“你不会我就会吗?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你不要来我这瞎叨叨。我年纪是比你们小不少,人也是初来乍到,但如果因为这样你就妄图冤枉我,那我可是不答应的。”

他们这个年代结婚早,贝小丫这时候也才只有十九岁。面对她们六个二三十多岁的人指责她非但没有慌张,竟还气定神闲的辩驳。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的寒气还是让她们不由打了个冷颤。

本来她们也是听赵军家的说的有理有据才跟着一起找来的,这些农作物都是耗费了大家很多心血的,她们的愤怒也是因为气不过幼苗被祸害,并不是有意要针对贝小丫。如今听了她这些反驳的话,心里就不免有些动摇,毕竟这事也只是赵军家的猜测,她并没有亲眼看到幼苗被毁。何况她毕竟是少校的媳妇,如果这事真的冤枉了她,那少校那里也不好交代。

几个人一思虑,当下也不敢再说话,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脸上有些窘迫。

“还不走,还打算让我留你们吃饭吗?”

贝小丫忍住怒气来回扫了她们一眼,那些人被她看的尴尬极了,赶紧散去各自回了家。最后只留下赵军家的站在那里,情形好不狼狈。

赵军家的觉得自己很难堪,这姑娘伶牙俐齿还不怕事,自己如果就这样走了,其他家属难免不觉得是自己在挑事。留下又占不了上风,几句话就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她一时失了主意,站在那里又气又恼,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就跟那唱脸谱似的。

贝小丫好歹也经历了两世,即便在不谙世事也能想到这事是她挑起的。想想已经半米多高的黄瓜苗就这样被祸害掉,她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你最好不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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