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我和前任的前世>8.参军僚佐
动。

她向里又缩了缩,后脑无处可去地抵住了墙。

就在这时候,她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王子安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吃醋?

不会吧?

王子安,吃凌季友的醋?

为了我吗?

这不可能。

杜谦谦摇了摇头,他没道理……

就在这时候,杜谦谦的脑子抽了抽,不知怎的突然跳脱了出去,想起来模模糊糊的一个镜头。

那是上一次她在船上喝断片之前,王子安扛着她往自己房间走的镜头。

后来王子安问她,是怎么会在自己房间的。

杜谦谦突然意识到,那不就是他给抱进去的吗!

想到这里,杜谦谦的眼神不禁在王子安脸上流连了起来。

王子安,你……

王子安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答案,眼神渐渐黯了,似乎有些生气。

他缓缓地直起了上身,将屈上来的那只膝盖从床上拿了下去。

王子安的眼神黯淡下去的一瞬间,杜谦谦的心里猛地抽了一下,她看见王子安转过身去的背影,心里就酸胀,难受。她脑子一热,伸手拉住即将离去的人:“没有别人了。”

“嗯?”

王子安闻言顿了顿,敛去的眸子又抬了起来。

那眸子亮晶晶的,好像还带着些氤氲的水汽,在摇曳的昏黄烛光里显得格外动人。

杜谦谦的心继续砰砰地跳动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王子安喝醉了。

但酒后吐真言,她自己也有点醉了。

趁着酒劲,她又道:“没有别人了,就只有你。”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或许是酒精上头,又或许是此时的气氛使然,她忍不住又强调了一次:“只有你,可以吗?”

王子安脚下晃了晃,佩玉轻轻叮铃的一阵响。

他缓缓地转回了身体,深不见底的黑眸在她的脸上认认真真地扫射了几圈,仿佛在确定着什么。

杜谦谦说完,自己脸上都有些发烫,被王子安这样一看更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谁知王子安却突然摸了摸她的额发,满意道:“可以了。睡吧。”

他好像有些高兴,又温柔地摸了摸杜谦谦的脸,接着轻手轻脚将人按在了床上。

按在床上之后还没完,他又将床脚的被子展开,铺在杜谦谦的身上,还帮她仔仔细细地掖上了被角,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半天。这才迈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有些虚浮的步伐掩上门出去了。

佩玉的撞击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凌乱,在门口停留了一阵,慢慢远去了。

杜谦谦躺在床上一脸懵逼。

王子安!你干什么呢!这是夏天!

是夏天!

好热啊喂!

·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杜谦谦就碰见了王子安。

她刚睡醒,脑子里还有些宿醉后的疼痛,看见王子安的时候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事,老脸一红,神态略微有点不自然。

王子安却一反昨晚咄咄逼人的姿态,恢复了惯常的俊逸清隽外加冷静自制。

也不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总之见到杜谦谦,他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而是像往常一样微微颔首示意:“昨晚睡得好么?”

这两个人,一个是心里有鬼,一个是真喝断片儿了,总之二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提昨天和凌季友喝酒的事儿。

杜谦谦道:“很好,你呢?”

王子安还没回答,罪魁祸首凌季友突然从半月门后走了出来,见到两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子安,杜兄弟,你们俩都在啊?”

王子安的面色沉了下来,他截下了凌季友伸向杜谦谦的友好的手,拉着人走远了。

凌季友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打发走的,反正走的时候他拉着杜谦谦的手道:“杜兄弟,你好自为之啊。”

杜谦谦挠头不解道:“好自为之什么?”

凌季友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上了自己的官轿,走了。

凌季友万般不愿地走了,杜谦谦参军僚佐的职位却极快地下来了,连惯常的体检一类的形式过场都没走,就入了军籍。不仅住进了参军府,还有了自己的小院子。

参军府很大,像杜谦谦这样的僚佐很多,但杜谦谦不管走到哪,始终是呼朋引伴,呼风唤雨的那一个。

这天杜谦谦正和几个僚佐没事斗蛐蛐玩,忽而听见外间乱哄哄的。

什么人到军-区大院来闹腾?

几个僚佐跑去前院看戏,杜谦谦却留了个心眼,听着那吵嚷的声音越来越近,悄mī_mī攀上了后院一棵咧着脖子长歪了的老槐树。

几个僚佐和满院的小厮全部被抓了起来,被一群穿着“滕”字衣服的人按倒,跪在地上排成了两排,苍术和廿晷景也在里面。廿晷景起先还不愿跪,最后被人一脚踢中膝弯放倒在地,看表情似乎相当窝火。

待一干人等将下马威给足了,这才有一个月白衣衫的玉面青年从最后分众而出,身边跟着一个身高令人发指的手下。

“你们是滕王的人?为什么擅闯参军府?”有人在人群中高声质问道。声音虽高,但伴着下跪的姿势和架在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刀,这声音就显得没什么威慑力了。

“知道老子们是滕王的人你还敢在这瞎哔哔?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那个高大的手下一声暴喝,刚才还在喧闹不安的众人立刻像被点了哑穴一般全部噤了声。

“行了范泱,正事要紧。”玉面青年道:“先把人找到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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