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警察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杀人犯!”

滕灿因呼吸不畅憋红了脸紧皱着眉,他哑着嗓子冲康路喊了几句。却没想到勒着他的那人听到他说“不是杀人犯”时,竟笑着松了松胳膊,于是他喘了口气继续冲康路喊道:

“不想听故事就滚!扫兴!”

“你……你敢骂我爸!”

康路暴怒,因为滕灿的话脸都气的红了起来,原本指着武牛的木棍转而指向了他。

“你……你等着……”

“没我带路看你怎么回家!~哼!”

像是小孩子玩耍间闹起了脾气,康路不知道用什么威胁滕灿,憋了半天冒出这么句话,接着恶狠狠地甩掉手中的木棍,转身跑了出去。

“叔叔,你说那人是怎么死的?”

听着康路渐渐跑远的脚步声,滕灿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武牛听出这小孩儿问他的话里充满了好奇,于是有趣地瞅着滕灿松了手臂,笑着绕到他身前捡起康路扔掉的木棍堵住门口的去路。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怕就不来这儿探险了。”

好像怕被人小瞧一般,滕灿理直气壮地揉了揉脖子,接着以一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的语气,满脸神秘表情地看向武牛问道。

“你也是来玩儿的吧!有什么发现?”

“你想知道什么?”

武牛不可一世地笑了笑,粗着嗓子说完随手关上门,并把手中的棍子当做门栓别在墙中。

做完这一切,武牛拉着滕灿盘膝面对面地坐在地上。

虽然地面冰凉,但好在冬天穿的厚实,两人表面上一副唠嗑的模样很是融洽。

此时,武牛并不怕跑走的康路会领人拐回来,因为这里是荒无人烟的郊区,要走五公里才能搭上二十分钟一趟的公交车。他若出去找人,一时半会儿哪那么容易,至少也得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

更何况在他的心里小孩儿都是单纯的,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一个和朋友闹僵了负气离开的小家伙儿,还会回来?

其实,这案发现场武牛来的可比康路和滕灿早,只是远远的看见有人过来,才藏起身影。

当康路和滕灿跨过警戒线的时候,武牛已经隐在了附近的废墟里。等待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四周,直到确定只有两个小孩儿过来后,武牛才小心谨慎的移到窝棚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在听见其中一个小孩儿说“你爸他们到现在都没破案”时,他心中很是得意的。

因为平日里进城打工时,总有狗眼看人低的城里人嫌他粗俗没文化。

可是现在怎么样?有文化的警察不也照样破不了他做下的案子!

可是,曾经别人鄙视他时,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知道的人数众多;如今这件可以让他家喻户晓的得意事儿却无人知晓,只能自己闷在心里。

这种百爪挠心的憋屈,如何能让人甘心?

所以,在这两个小孩儿推测争执死因时,他想一吐为快的**更加强烈!

所以,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对他们说:“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直接问我不就知道了!”

“他是被匕首刺破心脏死的!”

武牛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笑容。像是要看清滕灿此刻的表情,眯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稚嫩的面容。

“他倒在地上抽了几下,那血流了一地。……他瞪着眼,还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会死?”

“哇!哈哈,有点吓人了,你讲故事太真实了!”

滕灿先是愣了愣,接着在嘻嘻哈哈中撑着身子,微不可查地向后挪了挪,再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探身向前。

武牛看见滕灿被吓住的反应,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

“那他为什么会死啊?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抢了我的东西!”

滕灿的这个问题让武牛陷入回忆中,他面上有些狰狞,语气凶狠地瞪着前方,但那双眼睛的焦点却没落在滕灿身上,只像是透过滕灿在看些什么东西。

“啊?什么东西啊?”

这个问题将武牛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他看着滕灿动了动嘴唇。

“黄金。”

“啊?”

武牛的声音有些小,不知滕灿是不是没有听清,带着疑问啊了一声,接着将盘着的左膝立了起来,并用双臂抱住膝盖,皱着眉一副想凑上前听清的模样。

“你说这里有黄金?!”

没有理会滕灿的疑问,武牛冷笑了两声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亏得我在这里和他做了一年的邻居,还请他吃饭、喝酒!”

“你说!他该不该死!”

“那你报警啊!……要是有人欺负我,我才不自己动手呢。”

当滕灿说出报警时,武牛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情一般,嗤笑着忽略了后半句话反问他。

“哈哈哈,报警?”

“那等警察来了,我怎么告诉他们黄金的事情?”

“你就实话实说呗!”

“实话实说?”

武牛充满疑惑的重复着滕灿的话,说完哼哼着怪笑了两声。

“告诉他们那小子想黑吃黑吞了我的黄金?!告诉他们那间金店是我抢的?!”

武牛盯着滕灿一字一句的说着,每说完一句就凑向滕灿靠近一分,每靠近一分,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狰狞起来。

谁能想到这人不仅是个杀人犯,竟然还是个抢匪。

武牛突然而来的情绪变化吓得滕灿匆忙起身向后退去,却不想这时候事情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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