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手开始。

只因白先生说:“你用就是用这双手碰她的吧?”

他拿着一个小锤子,一点点的把卡萨的手骨敲碎。

白先生嫌弃他惨叫很吵,已经让人把嘴堵住。

江默在旁边看着,从心底发寒。

白先生的神情太过于平和,没有一点狰狞,鸦羽般的长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鼻子高挺,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笑。

手上戴着两层白手套,拿着精致的小锤,动作很利落。如果不是亲眼见着血肉模糊现场,江默会觉得他不过参加一场上流晚宴。

全身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白先生甚至偶尔和江默讨论力度和角度问题,怎样方式才可以让手骨碎掉而不让血溅得到处都是。

或者有没有方法,让手外观很正常,骨头却碎成末。

江默花了好久才找到声音,告诉他可能做不到。

白先生脸上有些遗憾:“还真可惜呢。”

卡萨已经痛的满头是汗。

手肿胀起来,足有两倍大,白先生敲的仔细,再抬起来,已经软绵绵的没什么样子了。

再下来是双腿,这个倒没费什么事,打断了而已。

胸膛,胳膊,鞭子,钳子,还有江默带了的各种的小道具。

一场下来,卡萨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人样了。

取掉口塞,卡萨连意识都没了。

硬生生让人浇醒,乘着他有意识的时候,把所有牙都拔光了。

江默在卡萨眼里看见了深不见底的恐惧。

可这一切在白先生说:“好好把人养着,别让人死了。”的时候,就显得微不足道。

这证明,这样的折磨并不是最后一次。

屋外太阳已经走到最高处,从又高又窄的窗户斜照进来,没有什么温度。

有一束打在白先生精致漂亮的脸上,眉尖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一点殷红的血液,诡异,艳丽。

撤掉手上已经浸满鲜血的手套,白先生投在卡萨身上目光极为阴冷。

他淡淡勾起嘴角:“我不会让你死,我怎么能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见这话,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卡萨,恐惧的扭着自己残破的身体。想要逃掉。

想要说话,想要求饶。

可是牙全被拔掉,嘴唇都是麻的,自然只能是一串无意义的吼叫,一激动下,嘴里的血水呛到了嗓子眼里。

反而引来一阵猛咳。

江默觉得白先生疯了,除了疯子,谁能有那样可怕的表情。

白先生没再理人,抬步走出了关押卡萨的地下室。

江默深深的看了眼那人,也跟着白先生出去了。

这里算是京郊,人少也偏僻,正适合关人,外面空气不错,带着丝秋天的凉意。

没了满室血腥味,好受了不少。

江默深吸了一口。

白先生看了他一眼:“怎么安逸惯了,见不了血了?”

江默一个激灵,不知道白先生是什么意思:“是许久都没见血了。”

白先生依旧手插兜,站在那里,背影有点削瘦,可是没人敢觉得他软弱可欺:“老虎丢了自己猎食的本领,那还有什么用?”

微微偏过头:“没用的东西,总会被丢掉的。”

似乎察觉到了江默的软弱,明明刚开始还在拱他的火,可是见了那般情景,却生出了惧意。

真没用。

江默脸色也不太好:“白先生教训的是。”

“人交给你了,把他伤养好,别让他死了。有什么需要就找黄子渊,我下次再来看。”

“知道了。”

有人递给白先生一个手帕,白先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出了院子,上了车,让人向医院开去。


状态提示:别让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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