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想起那个时候，脸色实在好不起来。
“那要看谁给我生。”
黄子渊说了这么多都没有一口水喝，有点怨念，可是又不敢使唤白先生，舔了舔嘴唇：“是是是，你找到了真爱。”
白先生这才浅浅笑了：“如果没有欧歌，我真没打算要孩子。”
白先生对这个世界实在没什么好感，他总觉得自己满身罪孽，连身体里的血都是肮脏的。
所以断了吧，就让这罪孽的血脉从他这一辈，再也不要流传下去。
更何况，白先生悲天悯人的想，他不大会爱人，注定得不到父爱的孩子，还是不要出生吧。
后来遇见欧歌，偶尔想如果是她的孩子，也许自己会爱屋及乌。
可是这个念头还没能停留太久，就出了余孤禅这件事。
就没有提上日程。
欧歌之前在床上，勾着他，说过：“白先生。”
白先生还埋在她身体内，听了这句话，一抖，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爽的。
两个人做，都从来不带避孕套的，孩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怀上。
今天欧歌生病，他才知道原来她这么缺少安全感。
那么就要两个孩子吧。
虽然觉得自己爱全都给了欧歌，实在怀疑自己会不会有多余的爱意给孩子。如果是欧歌的，自己大约会有那么点喜欢吧。
想着有个像是欧歌的女儿，他大约愿意宠着她，不让她再受欧歌童年受过的罪，锦衣玉食把她养大，就像个公主一样。
白先生突然就急切了起来：“先做手术吧，欧歌病好了就找你。”
黄子渊是可以的，虽然他实在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但是给白先生做结扎手术时候他也没做过呀。
当时愣头青，冒着得罪白沉舟的危险做的手术，要不然白先生也不会这么信任他。
白先生又想起了什么：“我吃的药对孩没有什么影响吧。”
黄子渊说：“停了药就没有什么影响，你不问问欧歌？”
“要问的。”
这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如果欧歌不想要也没关系，他很喜欢二人世界，把她当女儿疼也不是不可以的。
话说完了，白先生又进卧室，摸了摸欧歌额头，没有那么烧了。
黄子渊还有事，也走了。
白先生松了口气，怕欧歌起来饿，煮了一大锅粥，才回到人身边。
白先生折腾了一下午，自己也困了。
外面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偶有黄叶被雨打下来，凄清又冷寂。
爬上床，抱着欧歌闭上眼睛。
欧歌醒来，就觉得自己身上不舒服，出了不少汗，粘腻又恶心。
转头就看见白先生的脸，想伸出手，发现她被人圈紧了。
朝着白先生又蹭了蹭，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屋子里面传来好闻的米香。
又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是做梦一样。
或者这种美梦，连做梦都不一定能实现，却被她抓在手里。
心口就是满满溢出的幸福感。
欧歌又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