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凌霜在白先生面前装的很乖巧。
明明欧歌细胳膊细腿，比她了整整一圈，可她每次却以受害者姿态出现。
白先生不怎么信，他从跟着白沉舟看惯了了勾心斗角，艾凌霜那点伎俩瞒不过他。
才是十几岁的女孩，心思特别恶毒。
总挑拨区孩子一起找欧歌茬儿，然后自己在旁边装无辜。
欧歌年纪，却很倔，被欺负时候不太吭声，护住自己关键部位。
事后总会找机会作弄艾凌霜和艾凌雪。
比如把她们作业扔在水池，再比如给她们饭里放虫子。
有一次还被白先生抓了个现行。
中午保姆转身去厨房去看煲汤，欧歌抓着一把泥土，轻手轻脚走进来。
朝着屋内环视一圈，见没有人，全洒在了西红柿炖牛腩里，那是艾凌霜最喜欢的菜。
白先生人在楼梯上，她大概没有看见。等发现时候已经晚了。
欧歌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呲牙咧嘴的威胁白先生。
听见保姆脚步声，顾不上别的，哧溜一声就钻到桌子底下。慌乱中还撞了一下腿，看着就很疼。
保姆看着白先生笑着打了声招呼：“白少爷马上就能吃饭了，饿了吧。”
欧歌从保姆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他要说出去，就把他咬死一样。
白先生少年冷漠视线，轻轻划过欧歌，对着保姆说：“不着急。”
欧歌趁着保姆取碗的时候，爬出桌子，一溜烟跑了。
白先生没有出卖欧歌，只那道西红柿炖牛腩一口也没动。
倒是艾凌霜吃的停香。
欧歌端着碗，在旁边笑了，露出豁了的牙齿。
见白家少爷看着她，又收敛不少。
之后，白先生出门时候觉得有人跟着。
走了一段路，到一片花园里才停下脚步：“出来。”
没有人。
白先生那时候已经有了长大的影子，没有特别阴郁，可气势也很足。
“出来。”
欧歌磨磨蹭蹭从树后面钻出来。
白先生见是她，皱了皱眉，抬脚就走。
欧歌跑过来，脏手抓住了他白色的衣角，留下了一道黑。
白家干净的少爷皱起了眉，欧歌浑然不觉。
仰着脸，把另一个手的糖递给白先生：“。”
糖纸已经皱了，黏黏腻腻不知道沾了什么脏东西。
白先生说：“不用了。”
欧歌眼中掠过一阵欣喜，美滋滋的又装起她的糖，趾高气扬的警告：“不许反悔！”
白先生也没幼稚到和孩计较，准备找个清净地方看会书。
在自己房间里，艾凌霜和艾凌雪总会找各种借口来找他，很烦。
可是乞丐一样的欧歌，从脸皮就很厚。
她没皮没脸的跟着：“你叫白烨么？”
“你在看什么书？”
“好不好看呀？”
大约在那时候生出了一点同情，白先生没有赶她走。
欧歌见白家少爷不搭理她，也不说话了，抓耳挠腮在周围徘徊。
走了几步又回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白净又挺立的脸，觉得好看极了。
孩子静下来就想睡觉，欧歌也不例外，靠在树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夏天的暖风吹过树梢，有树叶的沙沙声，还有白家少爷的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