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可没忘记白先生最近可没怎么吃饭。
白先生苦笑：“最近真的没什么胃口。”
欧歌也信了：“那白先生好歹也逼着自己吃一点，都瘦了。”
白先生不怀好意地问：“那里瘦了？”
欧歌心疼极了：“脸都掉了一圈肉。”
白先生懒洋洋说：“那今天有没有早饭吃？”
欧歌急忙点头：“有有有，白先生想吃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粥吧。”
欧歌巴不得白先生多吃些，急忙跳下床：“白先生等着，马上来。”
转身的欧歌并没有看见，白先生迅速沉下来的脸色。
黄子渊战战兢兢接了白先生电话，白先生没有说话，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吸。
黄子渊快哭了：“白先生你行行好，就不要吓我了。真不关我的事，我以为她已经知道了。”
黄子渊的话白先生一个字都不信：“你不知道？”
黄子渊扯着自己二皮脸，坚定地说：“我真不知道。”
“我不信。欧歌那么水的套话水平你听不出来。黄子渊你想利用她吧。”
既然被白先生拆穿了，黄子渊也不演了，压低了声音：“你真的不要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白烨，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自从毕业就你一个病人！我不能让你死，你也是我朋友呀。”
说到最后黄子渊捂住眼睛，已经说不下去。
白先生沉默了。
黄子渊是爷爷给他找来的，他那时候状态很不好，催眠实验失败，伤了几波医护人员。
这个时候黄子渊出现了，用药物控制治疗，才有了一点好转。
白先生疑心重，半句话都没有。
黄子渊硬生生通过观察，确定了他的病情。尽心尽力，也让他没全疯。
最后只能妥协：“别利用欧歌，我配合治疗。”
黄子渊松了一口气：“说吧，你为什么不吃饭。”
如果可以，白先生一点都不想说。他想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就这么活下去。
“我没了味觉。”白先生说的很平静。
黄子渊却明白事情不简单：“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里事情还没有完。”
“不能再托了，你在那里，没有任何设备可以做检查。能不能尽快回来？”
“不能。”巴西政府的订单还没拿下来，甚至连黑帮还都没有搞定，他要看着这里稳定了才能走。
“那起码停止药，我怀疑”黄子渊停顿了一下，艰难地说“你会渐渐失去视觉，听觉，触觉。”
白先生轻笑：“你吓我。”
黄子渊简直想要咆哮：“我吓你干什么！98年美国有这样的病例！”
白先生这才信，他笑着说：“黄子渊，到了那个时候，你给我一**安定吧。”
“我送你一**敌敌畏。”黄子渊没好气的说。
白先生挂了电话，闭上眼睛。
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欧歌端着米粥进来了。
白先生笑道：“这么快。”
欧歌小心翼翼放在床头，捏了捏耳垂：“就煮一碗粥而已。”
白先生要吃，欧歌不让。
“你躺着，我喂你。”
“我又不是不能动了。”
欧歌笑得狡猾：“我喂你多少，白先生可就要吃多少。”
白先生没阻止：“怕要被喂成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