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七海扬明>章一二零 朱三太子
教看戏,对身边侍卫说道:“我记得鹿台一带便有一支保安旅驻扎吧?”

“是的殿下,咱们西征的时候,就有一支辎重队隶属鹿台保安旅,因为此旅驻扎在渭水和泾水之间,还肩负缉私之事,下辖一支内河小舰队,用于此地再好不过。”侍卫已经猜出林君弘要动手,提点了一句,毕竟庵堂背靠渭河,若只用马步,贼寇上船那就追拿不及了。

林君弘点点头:“你执本王手令去调兵,马步水兵都要调来,不管那朱三天子出现与否,都要擒拿了。”

“是不是和咸阳本地官署说一声。”

林君弘摇摇头:“不必了,红阳教这般声势也不见他们动作,若不是同流合污,就是有所欺瞒了,哼,告知他们,反而误事,先把事做完再说。”

林君弘对本地官吏是不会信任的,似白莲教这等邪教,和平时代勾结官府是寻常事,而基层官员,特别是那些小官小吏,甚至都是教内成员,而官府也愿意借着这些人避免百姓惹是生非。

而到了下午凉爽的时候,就看到庵堂之后的渭河河道来了大小八艘船,其中一艘竟有二十多米,两根桅杆,有红绸包裹,彩灯悬挂,从林君弘这个位置看去,正好看到庵堂后有一码头,那大船贴靠之后,只听乐声响起,一行人下得船来,为首一人绯袍玉带,头戴冠冕,身后还有人高举五檐罗伞,开道之人多达百人,随行下来,充塞了大半个码头,好不壮观,而听闻有动静的教徒纷纷涌上前,更是喧嚣起来。

“不伦不类。”林君弘不由的笑道,他身为帝国王爵,与太子一同长大,各种仪式都见过,似这种戏班子味十足的仪仗,他看的是极为开怀。

“殿下您看.......。”一个侍卫指着庵堂门前人群,说道:“那不是咱们在茶铺中遇到那三人么?”

林君弘细细看去,大几千人中着实找不到,于是问道:“你可看清了,是那三人。”

侍卫连忙称是,林君弘点点头:“许也是来看热闹的.........却也不能这般认定,三人中那名为阿武的,对帝国统治颇有微词,此次围剿,擒住那些人后,须得问明之后才好放行。”

随着所谓朱三太子的到来,庵堂内外一片喧嚣,先是锣鼓喧天的欢迎,继而又是亢奋讲经布道之声,伴随着惊呼与佛号,倒也怪异,那朱三太子和教主都在庵堂顶部平台,而在庵堂之前的空地上却有什么东西,教徒一会向庵堂顶部的人叩头,一会围绕中间磕头诵号,看的林君弘莫名其妙。

而到了天色将黯的时候,侍卫终于引得保安旅到了,先是缉私船封锁了渭河东西河道,然后是马步兵卒控制了道路,立下了拒马,前排刺刀亮起,后排子弹上膛,向着庵堂围来。

正吃斋讲经的红阳教一干人等一哄而散,却被驱赶回来,或抓捕起来,继而就是军官喊话,普通教徒,束手投降不问罪一人,教中教士概不论死,但要抗拒执法,便个个治罪,绝不姑息。

原本人群争论不休,林君弘命令枪炮对天齐射,以震慑宵小,果然收到奇效,不少百姓主动走出来跪地求饶,待大部分投降之后,士兵冲入庵堂,把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教主、长老和朱三太子全都绑缚,扔到了庵堂之外,林君弘坐在庵堂之顶,看着下面,火光照亮了这片土地,人头攒动,他看得见众人,众人却不知他在上面。

而此时林君弘也看清了方才被人围着叩拜的东西,竟是一尊埋在土中的佛像,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与佛堂里的佛像、菩萨和罗汉都不一样,这是一尊女神,宝相庄严,保安旅长低声说道:“殿下,那是无生老母,卑职听说白莲教和罗教都信这个。”

“都埋在土里吗?”林君弘问。

“卑职老家是潼关的,逛庙会时见过供奉在庵堂里的,像这种埋土里的,却是从未见过。”旅长低声说道。

“去问清楚,让那狗屁教主和朱三太子在这群愚民愚妇面前把实话说了。”林君弘吩咐道。

旅长下去,吩咐士兵直接对那些教主长老一类动手段,率先吃不住刑罚的是那所谓朱三太子,第一个招供,原来这厮名为林三儿,本是京城人士,因为京畿一带坑蒙拐骗被通缉,逃奔了关中,被红阳教主许三生发觉,林三一口纯正的京腔,长的又白又胖的富贵相貌,在乡野偏僻之地装前明宗室再适合不过了。

而许三生倒是一个硬骨头,只说自己是弥勒降世,坚持不招认,未免他蛊惑愚民,只能让人塞进嘴,他身边长老却没那么硬,三三两两的全都招认了,原来许三生也是潼关人,早年入了白莲教分支红阳宗,其宗主没有儿子,身为徒弟的他就继承了宗门,因为白莲教在帝国也被打击,便潜到了咸阳一带发展,信徒遍布三教九流,咸阳本地官署之中也有不少信徒,他用林三伪称朱三太子,倒不是有什么政治野心,其实就是谋骗钱财罢了。

而把无生老母佛像埋在土里也是许三生的把戏,这厮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能让这佛像从土中自行长出来,伪称法术,土中生佛,原本林君弘是不信的,但只逼问的功夫,那佛像从只露出脑袋到已经露出肩膀了,这些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一时间就连士兵都不敢对许三生用刑了。

好在保安旅长不信邪,亲自动手,也没问出什么来,只是知道,仪式中必有教主许三生的圣水才可让无生老母从土中现身。

“狗东西,说不说,不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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