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我顿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蛊婆婆:“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乖孙!”
蛊婆婆佝偻着身子走到我面前,斜睨了我一眼:“不然,你以为老身凭什么帮你?”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懵的。
是啊,蛊婆婆凭什么帮我?
可是,夭寿了啊!
这死老婆子怎么是我奶奶?
这事,我爷爷知道吗?
况且,当初我爷爷和蛊婆婆也不对付的啊,怎么看都不像两口子呢。
见我懵比,蛊婆婆苦涩地笑了笑:“跟我走吧,陈家的有些事,如今,也该你知道了。”
我跟着蛊婆婆走出了水果店。
王大锤急忙凑了上来,指了指蛊婆婆,低声问我:“她没把你咋样吧?”
我摇摇头,有些恍惚的说:“黑胖,我说她是我奶奶,你信不?”
“卧槽!扯什么鸡儿?”
王大锤吓得浑身肥肉一抖。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别说王大锤不信了,我自个也不信啊。
这,是不是太扯犊子了?
可是,就和蛊婆婆说的一样。
如果她不是我奶奶,她又凭什么帮我?
难道看我长得帅?
扯犊子呢!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直接朝着安州县城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蛊婆婆坐在副驾驶上,也没说话。
我和王大锤坐在后边,一脸懵比。
车子里,一片寂静。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了安州县城郊外的马路边上。
下车后,我扫了一眼四周。
这里,应该距离我老家不远。
一旁的蛊婆婆重新掏出了烟杆,往烟锅里塞满了白灰,又点燃抽了起来,然后说道:“记得,这是你们老家,你走后,老身就将死老鬼的坟迁到这了,也好让他落叶归根。”
说着,她就往山上走去。
我皱眉看了一眼蛊婆婆的烟杆:“别抽了,损阴德的。”
蛊婆婆停了一下,呵呵一笑:“地府都被打废了,老婆子损点阴德怕什么?”
我没有再劝说。
倒是王大锤好奇地指了指蛊婆婆:“抽个烟,咋还损阴德了嘞?我还偷过这老婆子的烟底子偷偷抽过呢,味挺大的,一般人抽不了,不过我不也没事吗?”
“你抽了?”
我看了王大锤一眼,然后笑了起来:“那烟一般人确实抽不了,骨灰烟味确实大。”
“啥玩意儿?”
王大锤吓得一哆嗦,胖脸一下子白了,紧跟着“呕”的一声,弯腰就干呕了起来。
我懒得管这胖子,人蛊婆婆自个抽,又没逼着他抽,他自己好奇要抽一口,怪谁?
好奇害死猫,真以为是吹比呢?
快步跟上了蛊婆婆,看着她一脸痴迷的抽着骨灰烟,我受不了骨灰烟的味道,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其实这骨灰烟是一门邪术,能延寿的,不过太损阴德了,即便是一些邪修也不愿意抽这种东西。
蛊婆婆抽起了这骨灰烟,怕是也大限将至不想死,才铤而走险的。
不过,就和她说的一样。
地府都被打废了,损阴德还怕啥?
反正死球了,到地府,连判官殿前的审判程序都走不了,大家闷头往六道里扎就是了。
至少,在转世这方面,阴德暂时是失去作用了。
很快。
我跟着蛊婆婆就走到了爷爷的坟前。
让我愕然地是,这片山坡上,不止一座坟。
在爷爷的坟旁边,还立着一座坟,只是没有碑,上边长着稀松的杂草,看起来应该才立了没几年时间。
“喏,三年没回来了,拜一下死老鬼吧。”
蛊婆婆坐在爷爷的坟旁,从她挎包里拿出了一瓶茅台,打开,泯了一口,然后又朝墓碑上倒了一些。
仿佛是在和爷爷对饮了起来。
噗通!
我跪在了爷爷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起身,坐在了爷爷坟的另一边,因为旁边那座无碑坟紧挨着爷爷的坟,所以这一座,有些坐到坟堆土了。
不过我也没在意,看向蛊婆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其实,也没啥说的。”
蛊婆婆喝的脸颊有些泛红,笑着抽了口骨灰烟:“陈家的事,死老鬼以前应该跟你说过一些吧?”
我点点头。
紧跟着,蛊婆婆道:“其实,从你出身那天起,陈家之所以只剩下你和你爷爷,都是你爷爷一手造成的。”
“因为……”
蛊婆婆神情悲戚起来:“是你死老鬼,害死了你母亲。”
“什么?!”
我脱口惊呼道。
蛊婆婆对着我摆了摆手:“我说,你听,都是陈年往事了,不用太过惊讶。”
怎么可能不惊讶?
我双手都在颤抖,爷爷怎么会害死我妈的?
我妈是我爷爷的亲媳妇儿,怎么可能害?
从小到大,我都是跟着爷爷生活,上学的时候,看着那些同学都有父母接送,我依旧笑着自己骑着二八大扛上学放学。
说我不想父母?
可能吗?
只是我一直把这种想法压在心里而已。
从小到大,我无数次的羡慕过王大锤,至少这孙子是有父母的。
蛊婆婆看了我一眼,喝了口茅台,继续说道:“当年你母亲怀了你,生你的时候难产,是你爷爷不顾我和你爸的反对,执意保小不保大,所以,害死了你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