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七睡醒的时候,宁安早已经走了,给七七准备的早餐在桌上。宁安在给七七发的一条短信里说:“我并不是急着去旅行,而是因为真不知道怎么劝你。我也经历过被欺骗的事情,离婚时也是心如死灰,而这些,都只能等着时间去洗刷,去平复。我过来看你,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有些事,谁都无能为力,只能等着。”

七七虽然不知道宁安为什么离婚,但是她知道那是一道宁安永远都不愿触碰的伤疤,估计一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失恋了又能怎么样呢?日子还是要继续,就像宁安说的,很多事情,自己没办法来解决,那就交给时间好了,或者好好的工作,或者学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让自己忙起来,或者干脆像宁安一样,置世事于不顾,背起行囊到处去旅行。但是后者她七七显然是做不来的,她路痴,又讨厌奔波。

七里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穆苒不在这里了,只是人们一想起穆苒就会骂他没有良心,平时跟这里的人好得不得了,然而遇见事情就只会跑路。

七七不知道穆苒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七里镇的,是真的因为想逃避责任还是因为对她心存愧疚,总之,不管怎样,她都不觉大家说的有道理,面对生死,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活下去的权利。

秋天很快就过去了,冬天到来,虽然七里镇四级温差不算太大,但还是有些萧索的感觉,医院照样要举办春节庆典,但是七七再也没有去年的兴致去参加了,她每天都花很长的时间来陪伴那个重病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情况一直不太好。

七七也用闲暇的时间学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什么都没有学好,到头来,还是在跟宁安发完一顿牢骚以后,将满腔的愤怒都写在了小说里。

医院里又新住进一个老人,很奇怪的样子,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有空就看着窗子发呆,七七去看过他,没什么太严重的病,就是太老了,所有器官都接近衰竭的状态,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人很陌生,就像那个小姑娘一样来历不明,但是却总能给七七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七七有好几次试图跟他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耳朵也听不见了。

除夕夜,宁安打来电话,七七坐在小姑娘的病房里陪她看烟花,宁安臭不要脸地让七七给她拜年,七七骂骂咧咧地拜了年还不忘让宁安记得给她把红包补上。

小姑娘说:“我远远的见过你姐姐,你们两个长得可真像。”

七七耸耸肩:“她呢,其实不是我姐姐,我们一点亲戚都没有,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从我十四岁认识她开始,就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姑对我管教很严格,直到我上大学都还不会化妆,后来是她教会我化妆的,所以才会让很多人觉得我跟她很像。”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可惜我就没有遇到过,之前的很多朋友只有一起玩的时候是朋友,等我生病了,很久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他们也就渐渐把我给忘了。”

七七拍拍她:“傻孩子,七七姐不是你朋友吗?不是一直在这陪着你的吗?别难过,大家只是怕打扰了你,等你病好了出院了,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暗下去:“七七姐,你不许忘了我,不管你以后在不在七里镇,不管我在不在了,你都不许忘了我,好吗?”

小姑娘活不了多久了,七七知道,小姑娘自己也知道。

七七只好拼命忍住眼泪说:“好啊好啊,那你也不许忘了七七姐,不管以后我是不是在这里都不许忘了我!”

大年初一,七七开始四处询问小姑娘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小姑娘的来历,医院里的人只知道小姑娘的父母是因为相信张院长,才把她送来七里镇治疗的,可是自从小姑娘来到七里镇以后,她的父母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只是每年都有一大笔钱从国外寄来这里,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七七没有办法,只好打了张院长的电话。

“小姑娘原名叫朵朵,是个私生女,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孩子又体弱多病,父亲一家去了国外,就把她送到了七里镇。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但是,我想尽量让她活过这个春天,我想让她见一见她的朋友们。”

院长叹了口气:“七七,你是知道的,七里镇不像别的其他地方,交通是极其不便利的,恐怕不能让大家来看望她了,而她的状况,也不能从七里镇离开,恐怕……不过,我可以跟他们老师联系一下,让她的朋友们给她写点什么寄过去,不过也寄不到七里镇,要派人除出去取。”

“好,我会去取的!谢谢你,院长!”

“七七,你不想知道些其他的消息吗?”

院长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疑,七七攥着手机的手开始收紧,依然故作镇定地说:“其他的消息?关于穆苒的?要结婚了?”

院长又迟疑了很久,说:“如果是,你会去参加他的婚礼吗?”

七七的手里已经全是冷汗,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还有浓浓的春节气愤,她笑着说:“院长,不管他在哪里举行婚礼,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他让转达给我的,我都不会去的。您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喝酒的,我真怕我喝多了酒品差,一发疯砸了场子就不好了。”

“不是的,七七,他没有要结婚,也没有要我转达给你什么,但是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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