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醒来其实是被二爷一声白伊给叫醒的,说真的那声是真大,现在都还有点耳鸣。我睁开眼看着二爷想说担心他嗓子,他一句:“你们去了矿洞?”又给我吼了回来,想着让他安心自己没什么大事,他又一声胡闹把我给骂老实了,看着他一脸的委屈。

他看我这样也不好继续责备,转身通知下人拿来火盆,镊子,酒精,雄黄酒。我在椅子上看着张启山他们,心说遇见张启山就没什么好事,第一次被人砍,第二次被人抽,第三次就中毒了,谁知道这第四次会怎样,以后还是离他远点为好,免得引火上身,他命里是有三昧真火自己可是平民老百姓一枚,和他烧不起。

不一会儿下人就将二爷要的东西准备好拿来了,原本以为像秦铃将得那样直接把那些絮状的寄生虫扯出来烧掉就算完了,可没想着二爷让张启山他们压住自己,原因是怕自己吃疼然后乱动,这不跟怕我疼跑了是一个道理吗?

我想着让二爷别那么劳师动众的,自己再疼也会忍住,可是张启山雷厉风行的军人性子,在我话没说出口前就已经把我给按住了。我觉着这种场面就应该让那些小迷妹们试试,你家佛爷,二爷,八爷,小副官把你架在椅子上,然后颇有种任人宰割的样子,我看你还喜不喜欢他们,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我忍着痛,主要是自己不好意思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叫出声来,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倔强了。张启山知道我在忍,小声跟我说了句叫出来也没人嫌弃你丢人。我顿时就想给他一巴掌拍过去,然后指着他的鼻子教训他咱以后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拿你当哑巴。

脸上五官几乎已经狰狞在一块了,我知道二爷懂得怜香惜玉对我手上已经放轻了动作,前面自己都死撑了过去,可最后一下实在不是常人能受得我想换作是张启山坐在这,他这位铮铮铁骨的军人也给疼晕过去。我双手被二爷带进被火煮温了的雄黄酒里,我一阵生疼,当时大脑就给死机了愣是没让自己的惨叫声给憋了回去,醒来后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碰雄黄酒了,谁跟自己再提这件事我就跟谁急。

也不知道过了几日,我醒来时瞧见床边的丫头当时就给吓着,连忙下床让她躺下。她看见我猛地起来也给吓坏了,向我摆手意思说不需要,让我还是乖乖躺着。

我没听她话,不过也怕她担心就在床沿上坐着询问她病好些了吗?她跟我说这些日子,有些好转,半夜里比往日要睡得安稳的多,现在也有食欲,饭量大了不少,说完还想问我要不要二爷开诊金。

我见自己开的方子有效,自然也是开心,摇头说不用,二爷救我,我救夫人也就相抵了,但还是警告她不要因为害怕二爷失望就隐瞒病情。承诺她只要我白伊在一日就尽心竭力治她病一日,不说治好能让她多陪陪二爷也是好的。

她笑着说我多心了,一旁的桃花也说丫头没有任何隐瞒,我做出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说自己已经可以下床了又不是林黛玉没那么脆弱。刚下床丫头拿了件粉色袄裙让我穿上告诉我是佛爷让人送来的,还让人捎话说多谢白姑娘救命之恩,等到姑娘痊愈之时张某定当登门拜谢。

我接下袄裙换上,桃花就在一旁夸:“佛爷可真有眼光,姑娘皮肤白,上身淡粉色还不花哨衬出白姑娘脸的红润,还真不像林黛玉。”我心说这小姑娘怎么一个个油嘴滑舌的,后来又想在他们有钱人家的下人不都这样,没几个说话的本领怎么在这站稳脚跟,我向二爷道过谢后离开想着现在自己无家可归正好逛逛民国的长沙城。

这几天自己没事就往红府跑,一是自己没有去处,二是询问丫头的状况顺便闲聊几句。二爷见我和丫头聊得来,丫头也高兴但自己却很少与二爷说话,二爷觉着让我们二人闷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也就表示欢迎,不过今日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一进门就瞧见一个戴眼镜一脸无奸不商的人,还有那位前几日害自己活受苦的军人,心情怎么说都好不起来,然后就是一阵寂静。

丫头看我站着,也怪不好意思帮我介绍到:“白姑娘,先坐下。九爷这位是白伊白姑娘。”顿了顿向我笑道:“白姑娘,这位是解九爷。”

我没说话微微点头表示问好,但那解九爷却来了劲:“早就听闻姑娘大名了,当年八爷被劫您帮了一把,现在又把嫂夫人的病人给治好了真乃天佑我长沙呀。”

我没理他,去问丫头最近感觉怎么样,她说是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被我一句不要掉以轻心给稍稍磨灭了兴奋。不过自己着实被九爷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是说长沙解九爷做事细致严谨滴水不漏吗?这样到有点像齐铁嘴了。

我感觉他们九门中人说话自己不该听,问完情况后想着说句告辞去找陈皮玩去,但张启山没能让我如愿:“白姑娘近来可还好?”

我心里是不想接他茬,但怎么说自己还在长沙怎么着也不能得罪了张启山,点头表示自己没事,明白他是想让自己留下,就在椅子上待着盯茶杯不吭气了。

“这个墓非二爷不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

张启山的态度是要丫头当做说客,可是丫头总归还是个女人多多少少有些私心婉拒张启山到:“丫头何德何能做得了二爷的主,还请佛爷见谅。”

张启山正想再说,我咳嗽了声眼睛死盯着他,嘴下做出口型: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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