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个月刚刚过去,我实在忍不住了,问段前辈说:“前辈,您打算什么时候教我枪法,”

虽然在这里并不耽误我修炼,我偶尔也会和灭蒙回江市去与颜白雪相会,但是我来这里是来学枪法的,在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有这时间,我何不呆在江市多陪陪颜白雪还有我父母他们呢,

我问段前辈时,他正坐在屋里喝茶,

闻言,他偏头看我:“忍不住了,”

我特别老实的点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事实上我本来就忍不住了,

段前辈笑笑,道:“再耐心等五日,我便教你,”

他都这么讲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心里就想,段前辈堂堂虚胎居士,甚至都快是凤雏居士了,总不会忽悠我吧,

然而,等五天过去,他却是只字不提练枪的事,

我又问他:“前辈,您之前说五天过去就教我枪法,现在五天过去了……”

段前辈说道:“再等三日,”

我没法子,心里腹诽这段前辈真不靠谱,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等下去,

三天终于是过去了,

我越期待段前辈教我枪法,这时间反倒是越发觉得难熬,让得我是烦躁不已,

见段前辈还不主动提练枪的事,我又找到他,直言说道:“段前辈,教我枪法吧,”

段前辈仍是拖延,“再等几日再说吧,”

这次倒好,干脆是再等几日了,谁知道他说的几日是多久,

这段时间苦苦等待积累起来的苦闷让得我忍不住发牢骚了,“如果前辈不愿意交,那我回去便是了,”

段前辈瞧瞧我,“当真要回去,”

我赌气般说道:“真要回去,”

我都在这耗了三个多月了,你连半招都不教我,这不是逗我玩么,

没曾想,段前辈却是说:“那你这便回去吧……”

我有些懵,段前辈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合着您一直都在逗我玩儿呢,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咬咬牙,冲着段前辈拱拱手,就往屋外走去,

刚走出几步,他却是突然问我:“你知道练枪最关键的什么吗,”

我有些疑惑,忍不住回头:“是什么,”

他深深看着我道:“是耐心,枪乃是冷冰之王,其杀伤力之大可以说是冠绝天下,但枪对准头的要求也几乎是各种冷兵器中最高的,使枪之人,须得有耐心、沉着、计谋,缺一便成不得大师,”

我闻言微微皱眉:“前辈您的意思是……您这些天都是在试探我的耐心,”

他缓缓的点头,“既是试探,也是培养,你的耐心,还有待增强啊,不过倒也面前合格了,”

我愣是没忍住翻白眼,心里吐槽,换谁来,谁愿意在这里干等上三个多月啊,

段前辈也不管我,又接着说道:“未见真枪,沉迷诸器,一见真枪,诸器儿戏,枪可以说是诸般武器中最难成就大师的,你若真想学,便得做好在这里稳打稳扎,从基础练起的打算,你可想好了,真愿意在这里跟我学习枪法,”

我终于是看到希望了,忙不迭的点头:“我愿意,”

于是,接下来枯燥的生活变开始了,

前半月,段前辈只是不断的让我削枪,削枪就是削木枪,到林子里砍那些小树,剥掉皮然后削成长枪的形状,段前辈对长度、粗细,还有枪型都有极高的要求,说是学枪之人必须得对枪了如指掌,

好不容易,我削出来的木枪都有上千支了,本以为可以学了,他却又让我去锻造枪,

锻造枪就更?烦了,段前辈正儿八经跟我弄了个炉子,冶铁,

锻造铁枪,这便又是两个月,

最后,我锻造出各种尺寸的长枪出来,长度、握度,枪型都大相径庭,

下雪了,

这天,段前辈忽地问我:“你锻造了这么多枪,你觉得哪把使起来最顺手,”

我身高一米八五,这些日子来我也的确用过不少枪,觉得最趁手的,还是两米六左右的枪,

我在枪堆里挑出把我近来使得最顺手的枪,递给段前辈,“这把,”

这枪枪长两米五八,握度刚好适中,枪尖,也就是金属部位,恰恰占整枪长度的六分之一左右,并不花哨,很普通的三角尖枪头,只是枪头处有血槽而已,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段前辈接枪到手里,唰唰唰耍了几个枪花,最终道:“不错,看来你对枪已经形成基本的手感了,”

还别说,经过段前辈这短短的提点,我赫然发现,我现在的确是把枪拿到手里就大致分得出好坏来,

柔韧度、准度,还有中心,这些只要拿上手我就掂量得出来,

而段前辈接下来的话,就让得我更为惊喜了,“明日起,我便正式教你练枪吧,”

我真是差点乐坏了,为等这天,我可是等了大半年了都,

于是翌日,我气得特别特别的早,练完功就提着枪屁颠屁颠的往段前辈家里跑去了,

只是,我也没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兴奋而打扰人家休息,就那么站在门口等着他,

等他出来时,看到我站在门口自顾自的玩枪,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随后,他竟是从屋子里搬出个用稻草扎的稻草人来,放在我前面三米远处,指着稻草人脑袋上贴的那张不过扑克牌大小的红纸,道:“往这戳,必须要戳中了,每分钟两百下,”

我毕竟有半步虚胎的实力,每分钟出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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