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青年男女一身湿哒哒的走在回村的路上,好在夜色渐浓,路上并没多少闲逛的人。
涂媚儿家也是静悄悄的。
“你先去后厢房,等下我找二叔要一套衣裳拿去给你换!”涂媚儿轻声对她说。
“你别管我,尽快提桶热水去洗浴,把湿衣裳换了,别感冒了。我体质好,多穿会湿衣裳都没事。”旷德军看她冷得有点打颤。湿辘辘的衣裳穿在身上,曲线毕露,让他看了差点流鼻血。
“不理你了。”涂媚儿四周看了看,发现家人都在厅房看电视,大堂那边还有数人在说着话。
她带过旷德军从后门阁楼处进入古宅,她指着阁楼下一个偏房说:“你住哪间房吧!”然后快速钻进右首一间闺房。
旷德军看整栋阁楼都是木质结构,非常清爽干净。房间里铺好了被窝,青砖铺设的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张书桌,墙上还挂着电视。
墙角处还有个卫生间。
门外响起敲门声,涂媚儿裹着一块大浴巾给他送来了一套睡衣:“四叔房找来的,好像还没穿过,换上吧,你也别感冒了!”
旷德军拿出一枚药丸,让她服下:“刚才受了惊吓,服个药丸镇定一下!”
涂媚儿接过药丸,丢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吞下了。
“卫生间有热水,快去洗洗吧!”随后她便走了。
大堂处传来多人的喧闹声。
旷德军洗浴后换上干爽衣裳,沿着走廊往前走,前面有个小窗,从小窗一眼可以看见大堂情景。
里面的情形让他暗自惊吓了一番,大堂里涂媚儿二婶刘挂花,披头散发,跪在一尊神像前念念有词,眼前是明晃晃地燃烧着一堆纸钱,香烛点燃了几十对,整个大厅被香烛味所笼罩。
几个村民跪在地上,拼命叩头,虔诚礼拜。
只见闭着眼的刘桂花突然一个抖擞,双手划了一个虚空,对跪在地上的村民夫妇说:“狐仙回来了,快点叩头,烧金钱纸,给狐仙说你的事情!”
村民夫妇不停地叩头,说道:“狐仙大人,我涂二狗诚心向您祈求,保佑我儿涂向阳,好好在狱中改造,争取立功早日出狱!”
旷德军睁眼看见他们供奉的那尊神像是一只白狐,犀利的眼光,隔着窗棂他仿佛也感觉得到。
一只冰冷的手臂轻轻抚上他的肩膀,他突然脖颈一紧,一股寒意直灌全身。
“你在看什么,别看了,给二婶看见会骂人的。”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责备声,是涂媚儿!
旷德军不好意思地随她返回到房间,她说:“把你换洗的衣服给我吧,我放到洗衣机去洗,也不知明早干不干得了!”
他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抱一下,但终于忍住冲动没敢造次。
“无聊就看看电视,玩玩手机,我去洗衣服,不陪你了!”
十多分钟后,涂媚儿又端来一碗姜汤,说:“刚才你也落水了,喝口姜汤驱驱寒,别感冒了!”
感冒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还感觉刚才在水底深处,几次诡异的地方。
旷德军乖乖坐在房间看电视,看了一会实在无聊,就启开手机游戏,找了几个人玩了几盘围棋。
“在干嘛呢?”微信上叮的响了一声。是百变千狐!
“没干啥,看手机上玩游戏!”
“今天很危险,有一刻我差点就死了。甚至我的魂灵已经飘到了水面上,清晰地看见了在水底挣扎的自己!”
“想想都后怕,好在都活过来了!不过,要是真正跟你死在一起,也无憾了。”
“刚才我看了一下日历,五叔五婶前年也是今天的这个日子在水库钓鱼淹死的,你说是不是巧合,还是五叔五婶的怨魂还在水库,或者是他们想找个替身?”
“他们是你亲人,按理应该不会祸害自已侄女吧,不过这种玄学的东西很难说。你二婶不是出马童子么,你家人起坛问过她没?”
“嘘,二婶的事以后少说。很灵的,我们最好装聋做哑,否则有苦头吃。对了,你给二叔吃的是什么药丸,看他刚才精神特别好,以往这个时侯他早就睡了。”
“你二叔其实主要是肺部积满了粉尘,是矽肺病,那颗药丸有助于帮他清理肺部粉尘,最好是连续服用一个星期,再铺以每天一瓶灵泉水饮用,不用多久他就可成为一个健康人。”
“二叔是矿山内退工人,每月退休工资不多,二婶家里几亩田又不去耕种,还有一个儿子现在读高中了,经济上比较拮据。这样吧,药费我给你,药丸和灵泉水给他!”
“你其实不用给我钱,你家不是有几颗柿子树嘛,工人摘柿子又要租住在你家,就当抵这些钱吧!”
“你倒是算得很清的,随你吧!”
“你三叔四叔都不在家?还有你父母呢?”
“怎么啦,想调查户口么?”
“涂老师,真是滴水不漏。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爹妈也在贡市,他们都有工作单位,我弟是警局的一位民警。三叔一家在县城,四叔在南康开一间家俱厂。怎么样,我说得很清楚了吧。你呢,也跟我说说家庭心你况吧。”
“我是个可怜儿,十三四岁父母因车祸双亡,留下妹妹跟我相依为命,虽有三个叔叔,但从没看顾过我兄妹,十五岁跟他去港东打工,供妹妹读书。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爷爷也归我照顾。今年上半年在工地干活,从支架上摔下去差点死了。大难不死,现回到农村种蔬菜,养野鸡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