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礼拜就是旧历年,苏引月给夏弦买了一整套的红色装备,红色床单被套,红色帽子、红色围巾、红色手套,还有红色睡衣、红色胸罩……

最让人喷血的是一打质地各异的红色内裤,纯棉的、网纱的、蕾丝的应有尽有,用她的话说是可以满足夏弦一年十二个月的数量和质量需求。

彼时夏弦刚刚睡醒,看着客厅沙发上铺天盖地的红,想起苏引月前段时间总说自己点子背,要找个大师开开运,还放言说要帮她看姻缘,大脑立刻清明得热血沸腾,连话都结巴了:“引月,你的意思,我姻缘近了?”

苏引月立刻一个白眼甩过去,外加一个爆栗:“什么姻缘?你昨晚又做春梦了吧?”

夏弦“委屈”的揉着脑袋,心说她怎么就忘了苏大小姐是个“人来疯”,不能冠以正常思维。

“那你给我这一堆红色辟邪呀?”

“答对。”苏引月给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和手势,“明年是咱俩的本命年,穿红色辟邪挡灾。”

“这么说你也穿了?”夏弦挑起一条性感到喷血的红色蕾丝内裤,斜着眼坏笑,“穿这个会不会冷?”

苏引月也不含糊,“刷”一声拉开衣服拉链,露出她傲人的34d美胸,骄傲道:“和你同一款式,不过嘛大一个号。”她拿过夏弦手里的内裤,轻轻展开,“冷不冷我不知道,你倒是可以问问你那个男神你穿着性不性感?可是保不齐他不会狼性大发。”

夏弦闻言立刻红着脸闭嘴,她从不敢和苏大小姐深入讨论此类话题,一是苏小姐永远知道她的死穴在哪儿,并加以利用,二是段子手小苏功力雄厚,常常噎得她答不上话。

也不知是不是苏引月的红色大礼包起了作用,夏弦觉得一向不靠运气吃饭的自己最近简直走了狗屎运。

首先,对于收下箫泽这件事她私下回味了无数次,总结的经验就是莫名其妙,两个人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那感觉就像做一道高难数学题,对着题目冥思苦想好半天,正郁闷无从下手,心里突然冒出个数字,将信将疑的填上去,一对标准答案竟然是对的。

当然,另一件事不能全然归功于运气。

两个月前,夏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参加国内某颇具影响的珠宝设计大赛,没想到从初赛一路过关斩将闯进决赛,还很奇迹的得了个一等奖。

接过奖杯和奖金的时候,夏弦发现自己居然在颤抖,除了喜悦,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酸涩感充盈着身体的每一个感官,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恍然间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她穿着礼服如公主般站在比这里大了几倍的舞台上,骄傲的接过人生中的第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奖杯,而坐在台下的帅老头显得比她更兴奋。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帅老头激动的样子,那时她偷偷的想帅老头脸上上一次这样不淡定的表情是和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是母亲生她的时候?

好像,都不是。

……

何蓁蓁从茶水间回来,路过夏弦的位置看到她表情闷闷的发呆,拍了拍她肩膀:“想什么这么沉重?难不成在心痛晚上的大餐?”

夏弦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神情舒展的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自然不是,实力摆在那里。”何蓁蓁有些神秘的凑到她耳侧:“你猜我刚刚在茶水间听到什么八卦?你一定想不到。”

“什么?”虽然夏弦对茶水间八卦向来没什么兴趣,用她的话说那些家长里短鸡飞狗跳的事听多了会怀疑人生,但何蓁蓁自带八卦收集和自动筛选功能,她会适时把一些“很有质量且很有必要知道”的八卦及时传给夏弦,所以若是何蓁蓁主动跟她说,她也是好奇的。

何蓁蓁正要开口,夏弦的电话响了,她努努嘴示意夏弦先接电话,飘然离开前眨巴着眼睛,满脸神秘喜悦的说:“我先去消化一下,待会儿给你说精华部分。”

这又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夏弦这样想着随手接起电话。

“喂,你好。”她习惯性的说。

听筒那边沉默几秒才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隐隐的笑意:“是我。”

夏弦看了眼手机,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刚刚忘了看来电号码,还以为是快递到了。”

“这么说你没存我的号码?”萧泽总是很善于抓重点。

被当场揭穿,夏弦只好解释:“因为我记得你的号码。”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夏弦想了想又压低声音,“或者我是想每次找你的时候都不那么容易,这样就可以永远记在心里。”

这算是情话?听筒那边的男人有些欣喜:“好,算你过关。”

夏弦一定想不到那个一贯云淡风轻的男人,居然在听到她那句挑逗的情话后,心里发烫,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有些紧绷。

“恭喜你。”

夏弦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闻言惊道:“你知道了?”

“本来想等你自己告诉我,谁成想你这样沉得住气。”

“不是什么大奖,随意显摆是不是显得太肤浅?”夏弦说这话微微有些口是心非了,这个奖项虽然不及那些国际大奖有分量,但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拿的,对她的职业生涯增色不少。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也是因为她知道凭这个比赛的影响力,他应该会知道。

“说的有道理,那干脆再低调点,奖金也不要拿了。”

箫泽说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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