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伯里科特等鼻子扁平的女人把饭菜端上桌又转身离开,立刻压低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我拿走了两把厨师刀,你不是看见了吗?”张恒慢条斯理的吃着罐头
“我知道你是在偷刀,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偷刀,”法伯里科特神色紧张,偷偷向目光呆滞的男人和的女人那里看了一眼,之后对张恒道,“嘿,我觉得……你最好趁他们还没发现把刀给放回去,我不想惹事,只想平平静静度过这一晚,之后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吗?”
“什么是吗?”
“你认为自己可以平平静静度过这一晚吗?”
法伯里科特闻言立刻又警惕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吗?”
“你又知道些什么?”张恒反问道。
“…………”
“不如这样吧,我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做个交换。”
“我什么也不知道,”法伯里科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说道,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一个路过这里的旅客。”
“随便你了,反正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今晚这里会有事情发生,你最好也做点准备。”
“什么准备?”
“你会用刀吗?”
“不,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溜进厨房。”
“没关系,我们可以帮你找点别的什么东西。”
“嗯?”
张恒这时已经吃完了罐头,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解释的意思,问法伯里科特,“你还要吃多久?”
法伯里科特看了看自己几乎还没怎么动的蔬菜汤和罐头,一咬牙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之后抓起饼干,“走吧。”
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来是因为那长相丑陋的一男一女让他感到不安,另外也是因为不知道张恒偷刀的事情什么时候东窗事发,这就像是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一样,让他提心吊胆。
于是两人离开了餐馆,重新回到了大街上。
法伯里科特深吸了两口气,但遗憾的是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鱼腥味并没有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而且走了几步,法伯里科特突然疑神疑鬼道,“你有没有,就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不用怀疑,的确有人盯着我们,或者说镇上的人一直都在盯着我们。”张恒淡淡道。
法伯里科特扭头,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盯梢的人,而且就在他们吃饭的这段时间,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原本还在忙着为庆典做准备的人就像是到了下班时间的员工,一眨眼就都不见了。
然而在那些密不透风的建筑里,那些门板和窗帘后看不到的黑暗里,法伯里科特本能的察觉到有什么正趴在那里窥视着他们,而且这时候最后一抹余晖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路边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但是那光亮很微弱,只能照亮身旁不远的位置,而且在那份朦胧的灯光下,整个小镇看起来也更加的诡异和神秘。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回到旅舍去。”法伯里科特提议道,“我在纽伯里波特的时候就听人们说起过这里的夜晚并不安全,经常有陌生人在这里失踪,晚上还会有一些奇怪的响动,他们建议我天黑后不要出门。”
“别担心,我们的朋友们应该暂时还没打算动手。”张恒道,他带头走到了那家杂货店前,法伯里科特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同时还忍不住抱怨道。
“这里有什么可看的,已经关门下班了。”
张恒不置可否,趴在房门的玻璃上往里看了一眼,确认里面没人,从衣服下面抽出了一把厨师刀,用刀柄轻松敲碎了玻璃,之后将手伸进去,拧开了门把手。
“你你你!!!”法伯里科特瞪大了眼睛,他原本以为偷拿厨师刀就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张恒居然还有洗劫杂货铺的计划。
前者他还能勉强装作没看到,但是后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为某人的犯罪同伙,因此当张恒打开门,示意他进去的时候,他不但没进,反而后退了几步。
“你疯了!”
“我不这么觉得,”张恒摇头道,“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作什么,反倒是你,从我遇到你,你看起来就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你既恐惧自己听到或见到的事情,但是又拒绝去相信它。”
“如果你听到我听到的那些东西,也会像我一样的。”法伯里科特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这句话等于承认了他的确听到了什么,于是他之后又飞快道,“到此为止了,是时候分开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你想要偷刀也好,洗劫杂货铺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他说完转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如果,如果你被镇上的人给抓了,你要告诉他们,这和我无关。”
张恒闻言眨了眨眼睛,“镇上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但是直到现在也没人出来,你觉得他们会管这种事情吗?”
法伯里科特闻言怔了怔,“我不知道,这毕竟只是我们的感觉,我不想惹上任何麻烦。”
“你的这个愿望能实现的前提是你本身没有在什么麻烦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我建议你也别在外面待太久。”法伯里科特显然不想再和张恒争论,用这句话结束了两人之间的交流,扭头向旅舍匆匆走去。
张恒目送他走进了旅舍大门,在路灯下又站了半分钟,之后也转身走进杂货铺里。
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