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忠良突然的一番话，里面的信息量让我一时半会竟然脑袋一空，这话定然不会单单指我一人，而他想探究的那个他/她又是谁，或者说这话并不是一个单向选择，也或许指引的又是千千万万个不同的人，但无论怎么想，怎么听，那话中的警告和怀疑都溢于言表。
我心里一凉，纵然之前还只觉得他或许情不由衷，让他不得已戴上那副冷冰冰的面具，我还能欺骗我自己，工作归工作，生活与工作不可相并而谈，我还能欺骗自己，毕忠良选择把我安排在行动处，也是因为信任我的缘故，在他心里，我仍旧还是他的小妹，还是他的亲人。
可这些，终究都还是被刚刚的那番话给全部的推翻了。
我有些木楞的坐在椅子上，微微垂着头，视线看到我原本安安静静摆放在腿上的手开始有些不经意的轻微的颤抖，我把双手紧握成拳，努力让那些情绪平复下来，装出一副毫无受伤的姿态来。
毕忠良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又走回到了办公桌旁边，将原本放在那里的一份用牛皮纸包着的档案拿了起来，随后将它递到我的面前，一边抬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边看了看档案上【归零计划】的四个字，沉思半晌后，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对我说。
“我知道月欢你是个聪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