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芬越是表现异常，两位民警就越觉得可疑。
到了这种地步，就是赵羽民想要阻止民警调查，估计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李德印和展菲则成为了看客一般，跟着两位民警去了王玉芬的办公室。
王玉芬是车辆厂工会的主办科员，按理说，她不应该有独立的办公室，但是其他人都惧怕她，都不太喜欢和她一个办公室，再加上她自己的要求，所以也就混了一个独立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卷柜和更衣柜却有六个，实木办公桌也很霸气，恐怕比他们工会主|席的都要好。
两民警到了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让王玉芬打开，王玉芬却死活不开。
这时林向南急冲冲的走了过来，看到自己这不成器的媳妇又惹事，气的是火冒三丈，只不过他是厂里的车间主任，需要维护形象，是忍了又忍。
见林向南过来，保卫科的人也都把王玉芬给松开了。
“警察同志，她这是又咋的了？”林向南客气的问道，脸上露出些许的无奈。
“你是？”一名警察脸色严肃的问道。
林向南长叹一声，凄婉的道：“她是我媳妇。”
“哦”警察点点头，提议道：“那麻烦让你爱人把门打开，我们要进行调查。”
林向南眉头微皱，回头看向王玉芬，厉声道：“怎么回事？”
王玉芬很怕林向南，眼神躲闪的道：“没什么，那个女的打我。”
“你当我傻子吗？”林向南虎目一瞪，气道：“打架需要搜查吗！”
王玉芬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忽然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趾高气昂的冲两名警察道：“你们有搜查令吗？就随便搜我的办公室！”
一名警察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严肃的道：“我们现在属于突发办案，搜查令可以后补给你，请你配合！”
“打开！”林向南大喝一声，吓的王玉芬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结果让林向南大感意外的是，王玉芬竟然第一次忤逆他的决定，坚决的道：“不开！”
林向南瞪大双眼，看了王玉芬三秒，点了点头，吓的王玉芬又是退了又退。
围观的人都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夫妻俩。
林向南脸色阴沉的可怕，转身走到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砰！
一声闷响，本就不算结实的木门，被林向南踹的直接散架，门板散落一地。
王玉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幽怨的看着林向南。
两名警察见门已开，他们可不管是怎么开的，直接冲了进去，四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只是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粒合金铁屑。
两名警察对望一眼，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几个更衣柜上，但上面都上着锁。
“请将这些柜子打开！”这次警察都没看王玉芬，而是直接冲着林向南说的，他们很清楚，开门都那么费劲，怎么可能给他们打更衣柜。
林向南看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王玉芬，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骂道：“赶紧特么把柜子打开！”
王玉芬却看都没看林向南一眼，果决的道：“不开！”
“好！不开！”林向南四处看了看，又气冲冲的离开这里，去了隔壁的工具室，拿这一把老虎钳回来。
王玉芬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直接起身，一把抱住林向南的大腿，带着哭腔道：“不能开！不能！”
如果到了这时，林向南再看不出一二，那他这个车间主任也就不用干了，一把将王玉芬甩在一边，怒气冲冲的来到柜子前，一口气将六个柜子上的锁头全部掐断。
王玉芬彻底没了往日的脾气，两眼无光的看着柜子。
俩警察见状，直接上前拿掉坏掉的锁头，打开一看，同时愣住了。
里面竟然有七八个饭盒，里面装的全是合金铁屑。
一旁的林向南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也是一愣，脑袋翁的一下，拿着老虎钳就朝着王玉芬冲了过去，气的满脸涨红，抡起老虎钳就要砸上去，一边砸还一边骂道：“臭娘们，你特么是要害死我吗！”
李德印一把抱住林向南，算是救了王玉芬一命，否则王玉芬非得脑袋开瓢不可。
此时的王玉芬已经彻底傻了，她从来没见林向南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完了。
那几盒合金铁屑，可不是小问题。
往大了说，属于泄露国家机密；往小了说，属于盗取国家财产。
反正不管大还是小，她都属于犯法了，恐怕比她女儿判的还要重，弄不好都有枪毙的可能，毕竟那年代盗取国家财产超过一万就够判死刑的，她还真不知道她偷的这些东西能值多钱。
赵羽民过来确认了一下，那些都是厂内必须要回收的贵重金属，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看了看被李德印抱住的林向南。
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林向南的车间里流出来的，而偏偏偷这些东西的又是王玉芬，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林向南都有管理责任，如果林向南要是也参与了进去，那这个车间主任算是干到头了。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俩警察来到王玉芬和林向南近前，双双扣上了手铐。
林向南瞬间苍老了许多，看向王玉芬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而王玉芬早就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呆呆傻傻的看着前方，以前的泼辣再也不复存在。
李德印也是一脸错愕，苏冉让他来演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