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马尔福家族的包厢里,达芙妮正在费劲口舌地说服阿斯托利亚选择一条薄荷绿的长裙。

“这条鹅黄色的也不错啊,妮尔。”阿斯托利亚心不在焉——德拉科是发现了什么吗?奇怪,她不记得这个小混蛋二年级就有了这么聪明敏锐的洞察力。依据她记忆里和德拉科在上学期间少得可怜的交往来看,他应该还是个愚蠢自大的小混蛋呢!——地敷衍着达芙妮,“我还挺喜欢的。”

“哦,利亚,你不喜欢这条薄荷色裙子的漂亮可爱的荷叶边吗?”达芙妮苦口婆心。

“薄荷绿挺适合阿斯托利亚的气质的。”把注意力从德拉科身上转移回来的潘西很中肯地说,“不过鹅黄色的那条也不错。”

“我想,阿斯托利亚穿什么都会很迷人的。”布雷斯笑眯眯的。

达芙妮瞪他一眼,随即豪爽地纤手一挥:“那就都买下来!”

布雷斯对于这种事情总有着无尽的耐心,将姑娘们奉承地恰到好处。导致潘西和达芙妮也忍不住勾了好几套新衣服,而达芙妮更是给阿斯托利亚一口气挑了七套衣服。接着,潘西和达芙妮凑在一起,把那本时尚杂志上她们看中的衣服的编码抄下来,到学校就可以寄出去下订单了。而对此兴致缺缺的阿斯托利亚则懒懒的靠在窗前读书。

“那么,恕我失陪一会儿。”布雷斯彬彬有礼地告别,继续和其他漂亮女孩们交流感情去了。一时间包厢里各做各事的姑娘们静悄悄的,竟是格外有种静谧美好的安详气氛。

德拉科拉开包厢门走进来时,几乎因为这样的氛围狠狠怔了怔。他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阿斯托利亚:身姿纤细的少女静静地靠在窗片,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格外柔弱动人,灿金色的光斑随火车前进在她墨绿色的华丽裙摆上浮光掠影,连同精致的五官、蝴蝶翅膀似的长长睫毛,在厚重的书本上投下美丽的剪影。

也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德拉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在潘西身边坐下来,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也跟着他坐了下来——贵族包厢通常会空出来一个位子,专门留给前来拜访聊天的朋友的。再加上布雷斯离开,座位刚好够坐——开心地吃起了小糕点。德拉科突然开口道:“波特和韦斯莱不在车上。”

“他们又要怎么惹事生非了?”潘西皱眉——这姑娘永远不会怀疑德拉科讲的话,已经想到这上头去了。

“真的吗?你们会不会有哪些地方没找到?”达芙妮问。

“不可能。”德拉科很肯定。于是达芙妮缄默了——马尔福总是有些特权的,刨根究底可不礼貌。总之事情属实就是了。

阿斯托利亚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她模糊地记得,似乎今年的救世主波特和韦斯莱没有坐霍格沃茨特快来学校,而是开了一辆老福特。当时这件事可是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很久,她还算有些印象。她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翻过一页书,恍若未闻般专心致志地读着。

早就暗中注意着她的德拉科心中一动,也拿出一本书。不过德拉科一点也没有看进去,他忍不住的回忆这他曾无数次经历过的场景——壁炉烧得正旺的暖融融的起居室里,他在处理那些麻烦的公务、和那些数不胜数的觊觎风雨飘摇的马尔福财富的饿狼勾心斗角,阿斯托利亚在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读报,还有小蝎子很乖巧地做着功课。偶尔,阿斯托利亚注意到他的疲惫,就会去端来一些小点心和茶,那都是她自己做的——利亚的手艺非常好,可以和纳西莎妈妈媲美。

纳西莎妈妈和妻子利亚的茶点,出现在他生命的不同阶段,都是他最惦念的、也是最疲劳时的慰籍。可是后来,母亲和妻子却都……

一瞬间,德拉科几乎要落泪。他痛苦地皱着眉头,死死地压制着、告诫自己:无论是谁,现在还都好好的活着。

“德拉科!德拉科!你怎么了?”潘西焦急而关切的询问把德拉科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不,没什么。”他敷衍道。

潘西欲言又止,但最终沉默。

阿斯托利亚从书缝间瞥了德拉科一眼,又很快的收回目光——不,阿斯托利亚,别去想!啊,对了……电击咒她很久没有用过了,得抽空练练才行——她仔细地又看了一遍书上写的施咒要领。

德拉科也沉默地看起了书。潘西转过去和达芙妮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剩下的旅途便这么平平静静地度过了。

阿斯托利亚夹在一群新生中间,一边挤挤挨挨地走向一边大声招呼着的霍格沃茨守林人鲁伯·海格,一边看着另一边夜骐拉的马车,那些丑陋而神秘的神奇动物们不耐烦的刨着蹄子——十一岁的阿斯托利亚应该是没有见过死亡的,这么说,是因为她三十七岁的灵魂吗?

“四个人一条小船!”海格大声喊道,“快坐好,你们这些小毛毛!”

阿斯托利亚回过神来,赶忙找了一艘还剩一个空位的小船坐下。船上的两个女孩正在不停地窃窃私语着,而另一个黑发男孩则很是高傲地把头撇到了一边去,一副高人一等的轻蔑模样。

“嗨,你好!”两个女孩中深棕色头发的女孩转过头来,好奇的打量着阿斯托利亚,“我叫丽嘉·怀特。你叫什么名字?”

没受过礼仪教育,而且她还没什么印象,再联系一下性格——这八成是个格兰芬多。以前的阿斯托利亚一定会像那个男孩一样不予理会


状态提示:4.Chapter 3--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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