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民异想天开了,求郡主恕罪。那个,家母她年老体弱,实在是受不了任何惩戒了,还请郡主宽恕家母,草民愿意代家母受过。”

说着,钟应茗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那声音响亮地,恐怕房间外边的人都能听到了。

林媛唇角微勾,嘲讽一笑:“罢了,左不过是个不懂事的老太太罢了,反正本郡主也没有吃亏,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不过……”

钟应茗的身子刚刚放松下来,就听到林媛说了不过二字,立即重新绷紧了身子,继续恭顺地跪在地上听她说话了。

“不过呢,有句话本郡主还是要提前告诉你们一声的,不要以为茗夫人在我逸茗轩中做事,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钟老爷,希望你能明白,我能留茗夫人在逸茗轩,无非是看中她掌管茶楼的能力,若是哪天她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或者得罪了客人,那很抱歉,我也不会徇私的。当然,这其中造成的损失,就得由你们钟家来负责了,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草民明白了。”

钟应茗连连点头,不仅是逸茗轩,就算是个普通的店铺,若是掌柜的或者管事做错了事,东家也是有权力责备或者开除这个人的。

钟应茗以前就是开铺子的,自然明白。

“如此,你且离开吧!”

见林媛下了逐客令,钟应茗又是一阵道别道谢,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给林媛看的,还特意装模作样地将茗夫人叫到一边好生教导了一顿。

自从小产之后,茗夫人对这个丈夫可谓是失望至极,在钟府的时候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此时被他当众教训更是一点儿脸面也不给他,弄得钟应茗有苦难言,一双拳头隐在袖子里,要不是顾及着林媛在场,只怕又要动手打人了。

有些狼狈地从逸茗轩出来,钟应茗快速钻进了马车里。

管家钟实亲自驾着马车,见自家老爷脸色不好也猜出了今日事定然没有成功,是以连句话也不敢说。

正沉默着准备驾车离开的时候,便听到马车车厢里传来几声闷响。

定是老爷心中不快在摔东西,钟实缩了缩脖子,更加沉默了。

钟应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窝囊过,将车厢里的东西砸碎以后,愤愤地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今天他亲自跟茗夫人一起来逸茗轩,的确是存了别样的心思的。

原本不知道这逸茗轩的东家是谁,可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任由茗夫人出头了。

要知道,在一个郡主手底下做事,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若是自己顶替了茗夫人成为了逸茗轩的掌柜,那那些来讨债的人看在平西郡主的面子上也会手下留情许多了。

只是可惜,今儿这一趟是白来了,不仅是白来了,还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钟应茗倒是也明白了一件事,平西郡主绝对不像那天在钟府见到的那样平易近人,她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女人。

怪不得京城的人们对她褒贬不一,说她聪慧异常,却又彪悍得很。

可不就是彪悍地很?这样不给人留情面的女人,真是难以接近啊!

这么一想,钟应茗心中的执念也就消散了许多,这样难相处的人还是留给茗夫人去对付吧,他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家中寻欢作乐享福就好了。

“走,去赌坊瞧瞧,难得进京一次,老爷我要去试试手气。”

嘿嘿一笑,钟应茗直接让钟实将马车赶去了一家叫做四方的赌坊里。

这还是他前几天听几个狐朋狗友说起的,据说这四方赌坊里有个手气十分差劲儿的管事,为了让自己的手气好起来,正大肆寻找着试手的客人呢!

经常赌博的人都知道,手气跟运气一样只是一时的。有时候遇到一个比自己手气更差的人,这个人的坏运气就会跑到对方身上去。

所以这个管事才会大张旗鼓地在京城里寻找比自己手气更差的人。

不过很可惜,他找了半个月了,来跟他对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结果个个都比他强。

说起这事的那个朋友钟应茗十分了解,完全是个不会赌博的人,连他都能在这个管事手底下赢了百八十两银子,那他还不得赢个千儿百两?

“老爷,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赌坊这种地方……”

钟应茗知道这些事,钟实却是不知道啊,一想到自家老爷当初在江南的时候豪赌的情形,他就打心眼里害怕。

“少废话!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走,去四方赌坊!”

钟应茗正在兴头上,哪里容许旁人说三道四?

不过想起以前因为赌博被老太太请家法的事,钟应茗还是心有余悸的,不忘叮嘱了一句:“你若是敢将此事告知别人,小心老爷我把你辞退!”

钟实是跟着钟应茗从老家一路来到京城的,一家老小都在钟府做事,若是被辞退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他如何养家糊口?

“是,是,小的绝对守口如瓶,绝对守口如瓶。”

钟实无奈地摇摇头,只好驾着马车载着他往四方赌坊的方向走去。

打发走了钟应茗,林媛才站起身来亲自拉着茗夫人坐到了椅子上,有些抱歉地说道:“刚刚对不住了,我……”

她说的是刚才在钟应茗面前没有给茗夫人留情面的事。

茗夫人感激地摇摇头,打断了她:“郡主,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怎会为了几句话就心有他想?更何况,我也希望您能够好好地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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