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精神并不清晰。

小环从小吊炉上端了温水过来喂她喝了满满一杯水,茗夫人才微微地恢复了一些精力。

“郡主,这床上脏,可不能坐。小环,快去给郡主搬凳子过来。”

见林媛要坐在自己身边,茗夫人挣扎着要起来,连声阻止她。

林媛微微抿了抿唇角,这女人自己都快要病死了,居然还顾着她的尊贵,真是个傻女人!

人家都说小产或者生产过后的女人床上脏兮兮的,就算是清理干净了也有污秽之物,并不适合未出阁的女子坐着,所以茗夫人才会这样紧张。

但是林媛可不是那样迷信封建的人,若是的话,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看望她了。

她不顾茗夫人的阻拦,一屁股就坐到了她旁边,安慰道:“你快躺着吧,哪有那么多顾虑?我瞧着这整个院子里,就数你这里最干净了,你若是让我去别的地方或者坐别的地方,我才是真的嫌脏呢!”

茗夫人一愣,随即便有些羞愧地低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自然是知道她那个好丈夫做的那些好事了!

“夫人,你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想着瞒我吗?唉,不是我不顾及你的身体,但是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出事的吗?”

跟小环见面之后,林媛一直忙活着询问茗夫人的情况,都没有给小环发问的机会。

此时见她自己主动说了出来,小环也十分好奇地看了过来。

只听林媛愤愤道:“今日你们府上的管家,就是那个叫钟实的,来逸茗轩找我说你以后都不会来了。还,还让我把你的工钱给他。”

什么?!

小环当即就气得嘴唇直哆嗦:“夫人在这里昏迷不醒,他们,他们不说派个人过来问问,居然,居然还惦记着夫人的工钱!真是,真是……”

白眼儿狼三个字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

茗夫人似乎已经料想到了这件事,只是苦涩一笑,并不像小环那样激动。

“你还生什么气?那人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动手打掉,更何况是这样的丢人事?”

那人,自然就是她的丈夫钟应茗了。

小环看看林媛,又看看茗夫人,当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林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郡主,多谢您今日来我们府上探望我家夫人。您也看到了,我家夫人在这个家里已经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郡主,女婢斗胆,求您给我家夫人想想办法,帮她脱离这个苦海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说着,小环便头朝下砰砰地磕起了头来,那一声又一声闷响,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也磕在了林媛和茗夫人的心头。

林媛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小环的请求,而是看向了茗夫人,声音轻地像天边的云彩:“夫人,你说呢?”

茗夫人空洞的双眼里满是自嘲:“我说呢?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说些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茗夫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小环也赶紧过来扶着她。

茗夫人终究是身子太过虚弱了,只是坐起来就已经耗费了几乎全身的力气。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下地了,便在床上朝着林媛弯了弯身子,十分恭敬地请求道:“郡主,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我还是想要试一试,若是可以,能不能把我儿子留给我?我,我实在是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个肮脏的家里。”

钟小飞。

林媛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那个小小的但是十分倔强又十分有责任感的小男孩儿,不禁唇角微微一扬:“好,我会尽量帮你带走他的。”

那个小男孩儿才刚刚六岁就知道维护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好孩子是万万不能留在钟应茗那个败类身边的。

不然,就凭着钟府里那两个新入府的青楼女子也够让小飞喝一壶的了。

只是,想要让茗夫人跟钟应茗和离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一件事,但是若是带走人家的儿子,就有些困难了。

毕竟这个钟小飞是钟应茗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正所谓妻子如衣服,妻子能够随随便便换掉,但是自己的亲骨肉可不能说扔就扔的。

“小飞在府中的地位如何?”

林媛看向小环,其实她想问的是钟应茗对这个儿子是不是也如同对待茗夫人一样不冷不热,但是碍于茗夫人的面子,终究是没有问的那么直白。

小环心思通透,立即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少爷是钟府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子嗣……嗯,至少目前是。”

等那个小婊子生了孩子,少爷就不是唯一的一个了。

小环有些悲哀地想着。

茗夫人却是冷冷一笑:“小环,说实话。”

小环一愣,脸色微微一僵,支支吾吾道:“那个,少爷以前是很受宠的,老爷每天不管多忙,回到家里以后都会亲自指导少爷的功课。不过,不过后来老爷的生意不怎样了,也就没什么心思再去顾及少爷了。”

虽然小环说的委婉,但是林媛也名表了,哪里是没有心思去顾及少爷了,明明就是不耐烦而已。

瞧那男人在前院跟小妾叽叽歪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没有心思!

“我记得,你们府里还有位老太太的?”

听林媛问起,小环立即点头,不过面上却闪过一丝厌恶:“老太太对少爷不冷不热的,这么说吧,老太太除了疼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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