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送进了军营,舅舅的面儿也见不到,行李全被收走,不许出营房一步。要钱和东西全找二营长要,过分的还不给。和战士们吃住一样,一不小心还长上了虱子,咬了一排红包!简直是非人的生活。

平时训练也苦,他一个穿军官装的人□□练得像个新兵蛋子。整整一个月,天天回去倒头就睡,但也不忘见天儿让人给舅舅通传要他的兵书。

他舅舅正和小姨太玩的开心,才没空管他“个小混蛋,训练不够要作妖,二营长加量练!”

训练量猛增,和几个副官吃饭的时候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吃得有点多啊”望着前面几个大空盆,这饭量确实有点惊人了,徐正海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这么能吃。

几个副官强憋住笑“连长,能干的的人都这样。来,您吃吧,要么继续。”

徐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儿子没养得和猪一样胖,到吃得和猪一样多了。

到了军营,徐正海消息更灵通了,和日本人是有摩擦,但上边下了死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只是加强训练。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徐正海见天儿和自己较劲,他是想真正磨砺自己,能做一把战场上出鞘即是见血的利刃钢刀。

一天练枪的时候,后坐力太强,撞伤了肩,手发抖,练不动了。也不嫌脏躺在在地上玩儿草呢,一个魁梧的人骑在马上,手里捞着鞭子就要打他。吓得徐正海抱头鼠窜“舅舅,你疯啦!”手上,身上被撩了好几下,火辣辣的疼。

“你倒像个娘们儿会偷懒,老子打的就是你不长眼。”说罢教人摆了一个椅子,端上桌子茶水自己下马坐了。

男人奇妙的、毛茸茸的自尊心让他不肯服输,站得直挺挺的在舅舅面前打完了新搬来的一箱枪子儿,眼睛早就看花,手腕痛的没有知觉,汗水裹着泥和鲜血滴下。到了有了一点坚毅的眼神。

二营长跑过去叫醒呼呼大睡的司令。徐司令混沌沌的醒了,发现天已经黑了很久,吩咐厨房给徐正海加菜,医生看手,说了明天练他长跑和武术。上了马喜滋滋摇晃晃的走了。

几个副官把徐正海抬回去,给他治伤的医生竟然是上次的剃头匠,面对徐正海震惊不信任的眼神,那医生很不在意的晃晃手“什么都要会一点嘛。”

徐正海要把手缩回去,几个副官摁住他。惊恐万分的的徐正海还是被上了药,走之前,医生背个大箱子好心地说“我只是医生当久了,剃剃头换口味,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徐正海心下了然,说怪不得呢,平头都推不好,最后给我弄了个光头!觉得自己真可怜。

很快小灶的饭送了上来,火腿猪手汤,酱猪蹄两个,拆骨肉,一大碗酱牛肉,卤心肝,一壶烫的滚热的黄酒。还配几个小菜。香味飘得很远。

徐正海手绑的像粽子一样,一本正经的锁了门又欢快地跑回桌前直接丢掉了筷子,用舀汤的勺子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门口站岗的小兵悄悄咽了口水,吃完把剩菜端出来,打扫了屋子后,几个小兵躲起来把剩菜残骨都争抢着吃了,美滋滋的舔了嘴,做了个有油水的梦。

屋里吃撑了的徐正海叫人来给他洗了脚,又让勤务兵去拿纸笔要写信。

在这里他常常有信往家里和尔雅处送去,但得不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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